宁湘一愣,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上,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为什么?”
裴言澈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却深的让人望不到底。他只是重复:“签字。”
宁湘不想,她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虽然这两年裴言澈对她并不是十分热情,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应付沈老爷子,但是她们相处了两年,整整两年啊~宁湘不相信裴言澈这个时候突然要离婚,她自认为这两年做沈家的儿媳及沈夫人没有半分失责,她也并没有做出令裴言澈失望或丢脸的事,她必须问清楚,为什么,她哪里做的不好了……
宁湘伸手想要抓住裴言澈的胳膊,去质问他,却不料,她刚把手放在裴言澈的衣袖处还未抓紧,裴言澈却突然挥出手将她的手打落。
拉扯之间,宁湘没有防备,脚步一个踉跄,头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尖锐的桌角磕破了她的额头,鲜血从她的额角缓缓流下,那一刻,她的世界彻底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头顶的天花板缓慢旋转,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宁湘头疼欲裂,却发现自己竟然恢复了记忆,原来她……
这时,夏知晴带着一脸冷漠走了进来打断了宁湘的思绪,她手中拿着一只信封,扔在宁湘的床上:“只要你离开裴言澈,这些钱就是你的。”
宁湘看着那薄薄的信封,轻轻笑了一声:“这点钱,只够我离开半天吧?”
夏知晴脸色一变,她没想到宁湘竟然会这样的态度,她的愤怒让她的声音尖利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宁湘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看一个小丑,那眼神深深刺痛了夏知晴的心。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贱人可以嫁给时宴,可以做沈氏集团的夫人,这个位置明明是我的。夏知晴气急,恼羞成怒的说道:“你给我等着,我要去找时宴哥哥。”转身离去,准备去找裴言澈告状。
夏知晴来到沈时晏的公司对沈时晏说:“时宴哥哥,刚刚我去医院探望晚晚姐姐,之前我听说晚晚姐姐受伤进医院,我太着急了,忘记买礼物了,所以我拿了一些钱给晚晚姐姐,说康复后可以买些好东西来补补。我也不知道是我哪些话说的不对,晚晚说我拿钱羞辱她,还说我给的是小钱,态度一点也不好,我好难过啊时宴哥哥。”
裴言澈听到夏知晴的话,眉头一皱,他怎么也没想到,宁湘竟然会如此大胆,在他的记忆中,宁湘就是一个受气包,唯唯诺诺的他说什么是什么,让他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不像她,三年前救了他,裴言澈想起三年前那道飒气的身影,至今令他难以忘怀,三年了,你在哪,为什么我到处寻找不到你。裴言澈眯了眯眼睛,女人,你在哪,你给我等着,我翻遍这世界也要把你找出来。
但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之事,他就不信宁湘如夏知晴所说那般。宁湘怎么可能那么大胆,她就是一个小白兔,任人欺负的小白兔。
裴言澈带着夏知晴踏入病房,就看见宁湘穿着蓝白格病服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丝丝苍白,头上紧裹着纱布透露出些许血色。沈时晏才不管这些,他冷漠的朝宁湘“宁湘你快给知晴道歉,知晴听说你进医院好心来看望你,结果你却羞辱她。”
看到裴言澈出现,宁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期盼,他是来看望我吗?下一刻听到裴言澈的话却是无尽的失望,她,该死心了。两年的时间石头都能被捂热,但裴言澈的心依旧如寒冰无法融化。她平静地看着他,轻轻地说:“裴言澈,我已经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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