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条公路,蒋荣把陆砚放下来,站在路边拦车,终于拦到一辆小车,对方看到湿漉漉的两人直接拒绝。
陆砚从口袋里挑出蒋荣的警察证,这才终于拦下了一辆车。
蒋荣直接将陆砚带到了陆忆南上班的医院。
陈忆南见到蒋荣身上的伤早就见怪不怪,倒是被陆砚吓了一跳。
他唇色发白,额头冒汗,陈忆南立即让人给陆砚做一系列的检查,想到陆砚的身份特殊,“我让我助理先替你处理,我去看着陆砚。”
随后吩咐另外一个助理去给两人找两个干爽的病号服。
“好,我去打个电话。”
陈忆南一把拉住他,“先检查,如果没事就不用打,王院长你应该早有耳闻,如果要向你上级汇报情况,可以去我办公室打。”
蒋荣给李昆打了个电话,最后交代道:“通知其他队友回来,口头发布通告悬赏我的下落,不用大张旗鼓,只需传达就可以了。”
这是他背陆砚上坡时,陆砚交代的。
这些人说只要他半条命,无非是想让他出事,没人办法行使警察的职责。
“好,遇到这么大的事,确实不宜再露面,为了安全起见,你先放个假吧,”李昆愤怒之余却心有余悸。
虽然蒋荣这小子一向命大,好几次在十分凶险的情况下,都能化险为夷,但他仍旧十分担心和谨慎。
再三叮嘱蒋荣,在没有查出幕后凶手时,在家休养,其他的交给人他们。
陈忆南陪着陆砚做完检查回来,他把陆砚领到病房,看了一眼报告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稍微有点头晕乏力,脖子有点疼。”
陈忆南点了点头,“嗯,肩颈处受到了重击,有点肿,不过问题不大,先挂个药水,等会替你加压包扎一下,等消肿后再按下摩散散瘀血。”
刚说完就看到助理领着蒋荣进来,他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胳膊也进行了包扎处理,肿胀的嘴角已经涂上了紫色的药水。
他看了一眼同样一身病号服的陆砚,“没什么问题吧?”
陈忆南回答道:“还好,不过他说有些头晕,所以还是要谨慎一些,观察几天。”
汇报完之后又问:“你们俩这是遇到了什么事?”
蒋荣看了一眼陆砚,介绍道:“陈家爷爷是有名的军医,与我爷爷和父亲都有交情,我和我哥好几次身受重伤都是陈医生出手救治的,因此与我和我哥私交甚好,而且人品也信得过,这件事可以不用瞒他。”
陆砚点了点头,“嗯,那就不瞒他,你说就是。”
“你不再问问么?”蒋荣惊讶地问道。
陈忆南笑道:“沈清宜当初跳河是我救的。”
蒋荣了然,怪不得,他就说陆砚一向谨慎,这次居然随口一说就答应了,还以为是看了他的面子。
随后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粗略地跟陈忆南说了一下。
陆忆南听完,拍了拍蒋荣的肩膀,“别急,陆砚应该已经猜到幕后主使并且想好对策了,否则他不会和你一起冒这个险。
剩下的你都不需要带脑袋,认真执行就是了。”
蒋荣震惊,“你这么信任他?”
陈忆南点了点头,“嗯,我陪他执行过任务,华生你认识的,他来京都军区交流学习过,你觉得他怎么样?”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蒋荣回忆了一下,“很厉害,身手不在我之下,意气风发的一个年轻人,我记得他和你们家有婚约。”
“嗯,他被陆砚送到边疆种树了。”
蒋荣十分震惊地看了一眼陆砚,只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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