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憋了一句：“一会儿说我保养有方胜男大，一会儿说我腰弱体力差，你哪句真的？”
事件的重心已经完全偏离了，顾言本来懒得搭理他了。
但还是没忍住，“放心吧，之前叫那么激情也是假的。”
陆闻檀像是被绝杀了，静得针落可闻，假爽可谓是对男人最大的打击了。
一看她是真生气了，逼出了这几年收藏很好的真性情。
陆闻檀印象里她没这么说话很久，其中一次是她和陆野刚分手那会儿怼了瞿艳青。
再后来一次是她主动到香城，在酒店跟她说的调情话。
陆闻檀安静如鸡，顾言心底反而舒服多了，靠回椅背，闭目养神。
车子到了北广场，顾言看了一眼熟悉的夜景，“来这儿干什么？”
后面丛温的那辆车刚好到，然后进了小区，陆闻檀跟着进去。
回答她：“丛温丛速住这儿，正好谈谈明西风的问题。”
那顾言必须在场，所以一下车，她率先一步往丛温他们那边走。
上了楼，她才知道陆闻檀说被盗了之后没在租的房子隔壁就是丛温丛速在住。
而且，没看错的话，从大门开始就重新装修过了，对比起来，以前的那个精装修在目前的装修布置面前，只能算贫民窟。
“买下来了？”
丛温回答：“是我买的。”
结果丛速在旁边顺口补了一句：“四爷也经常住的。”
顾言看过去，他又突然闭嘴了。
她已经听明白了，之前陆闻檀说没地方住就是胡扯，就算他把泰河红御卖了，这套房也住得舒舒服服。
什么一穷二白，没地方住，也就她信了。
真棒。
陆闻檀适时转移话题，问题直指明西风，“人手调动不打报告？”
明西风从腿上的兜里掏出一份文件，“具体事项，都写得很仔细，我可以确保今晚万无一失，即便出任何岔子，我一人承担。”
陆闻檀没接。
“先斩后奏，你能承担什么？她缺胳膊少腿你担得起？”
“我缺胳膊少腿的话责任也是在你，关他什么事？”顾言直接把话抢过来。
陆闻檀指了指明西风，“你确定向着他？”
顾言干脆走到明西风旁边，“这样看，够确定吗？”
“我今晚之所以会去和修杰诗见面，也是为了你不被人威胁，整个事情本就是因你而起，为你考虑，不是你负责谁负责？”
陆闻檀本来想朝明西风撒气的，愣是一口气被憋那儿了。
他突然点点头，“也是，果然，你还是最心疼我，生怕我被那修道士给讹了。”
“我反而应该感谢他，要不是他保驾护航，你也没那么安心的赴约，一不安心，万一开船沉了，或者炸药点错了，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他这一前一后快速的转变倒是让顾言沉默了。
到底不像是装的。
陆闻檀朝明西风颔首，“会给你记奖金的，报告就销毁吧，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明西风没动作，因为他能听出来陆闻檀的语调并非他文字内容表达的那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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