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见识了,但每次他还是忍不住为修仙之道的种种神异手段感到惊叹。
“"炎"前辈,麻烦了。”
“小意思,包在我身上吧。”
陆青将堆在院子中的精铁,一点点地扔进离火鼎中。
“炎”来者不拒,全部都吞纳进去。
对于内中自成空间的它,别说只是一点精铁,就算是一座小山,它都能吞下去。
把所有精铁都吞下去后,灵器空间中,“炎”手掐法印。
下一刻,大量的火焰凭空出现,对着那堆精铁煅烧。
很快,精铁就被烧融,化作一大团铁汁。
“炎”神情轻松,操控着空间中的火焰,对着那团铁汁继续煅烧。
离火鼎作为灵器,精炼一些区区凡铁,那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根本都不需要动用的什么力量,就能轻松完成。
在“炎”的操控煅烧之下,那一大团的铁汁,内中的杂质,被快速炼化,体积也在慢慢变小。
终于,在被煅烧一个极限,再也无法炼化出任何杂质之时,陆青的身影,也出现在灵器空间中。
他接管过离火鼎的控制权,心念操控下,那团纯净的铁汁,分化做数十个小团。
紧接着,陆青开始往内中打入禁制。
老大夫一直在旁边,见陆青入定,就在一旁帮忙护法。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看到,离火鼎中,逐渐地往外吐出一根根小铁柱。
每根铁柱上,都有玄异的花纹隐约浮现,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一连吐出数十跟小铁柱后,陆青这才睁开眼睛。
眼里有着一丝疲惫。
“阿青,都炼制好了?”
“嗯,可惜,精铁还是少了点,只能暂时炼制出三十六根法柱。”
陆青有点不大满意道。
“那你布阵需要多少根法柱?”老大夫问道。
“在我的计划中,需要一百零八根法柱,才能布置出完整的大阵。”
老大夫有些咋舌。
这一次魏家送来的精铁,已经不算少了,结果却连陆青要求的一般,都没有达到。
“不过三十六根法柱,也勉强可以布置出大阵的框架了。”
陆青手一挥,三十六根被他以心神祭炼过的法柱,顿时发出亮光,从地上飞起,化作流光,往山下飞去。
陆青现在的神魂之力,堪比筑基境,全力感应的话,数里之内的动静,都难逃他的耳目。
覆盖小小的九里村,自然不是问题。
在他的神魂操控下,三十六根法柱,精准地落到他想要落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没入地下。
在九里村生活了这么久,村里的地势分布,陆青早以了如指掌。
所以他选择的落点,都是最适合布阵的节点。
法柱落下,气机勾连起来,整个九里村,顿时产生了变化。
地气被迅速疏通,村子周围的灵气,也被慢慢地聚拢过来。
当然这些变化,是作为普通人的九里村民们难以察觉的。
他们只是忽然感觉到,村里好像变得凉快了许多。
“老头子,你有没有感觉到,家里好像变凉快了些?”
张大爷家,正拿着一把葵扇乘凉的老伴,有些惊奇道。
“好像是凉快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外面要下雨了?”
本来躺在躺椅上,热得有些受不了的张大爷,连忙从躺椅上起来,跑到屋外去,准备收衣服。
然而等他跑到外面院子,却发现外边正阳光灿烂,连一丝云彩都没有,头顶的烈日,正明晃晃地挂着呢。
可是偏偏地,那怕站在烈日下,他也没有感觉到之前的酷热之意。
反而觉得阳光温暖,如在秋冬。
“这是怎么回事?!”
如此诡异的情况,非但没让张大爷感到高兴,反而是毛骨悚然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般违反常理,往往代表着有非比寻常的事发生。
此时村里其他比较机灵的村民,也发现了忽如其来的变化,纷纷跑出屋外查看情况。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之际,陆青的声音,忽然从山上传来。
“大家不必担忧,村里的变化,是因我而起的,于村子有益无害,不会伤害到大家的。”
这声音随是从山上传来,却并不震耳,仿佛是在村民们的耳边响起的。
听到这话,所有村民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
“原来是阿青弄得,那没事吧,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阿青是越来越厉害了,也不知道他这次外出又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本领,竟然连天象都能影响了。”
“这下可好了,最近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比往年都要热得很,我都要遭不住了,现在变凉爽,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是啊,今年的天象是怪,前几个月下了一场冷到要死的大暴雨,听说隔壁村子还有人被冻死了。
现在又热得人要受不了,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大旱了。”
“还好有阿青,他现在本事更大了,居然让整个村子都变凉了,这都快比得上唱戏里那些神仙的本事了吧?”
“难不成,阿青和老大夫他们这次出去,是寻仙问道去了?”
……
村民们议论纷纷,话题从最近几个月的天象,扯到陆青是不是懂得神仙法术上去了,越聊越夸张。
半山小院中的陆青,听到这些议论,失笑地摇了摇头,把神魂感应收回来。
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变得严肃了些。
其实村民们说得不错,自从天地规则变化,灵气复苏之后。
这几个月来,天象的确是变得复杂了许多。
数月那场寒煞之雨且不说。
单是这一个多月来,烈日当空,天气变得越来越炎热,几乎快要达到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就显得十分不正常。
“师父,看来这天地变化,对于寻常百姓而言,真的不好说是福是祸啊。”
“恐怕是祸多于福。”
老大夫的脸上也露出感叹。
方才村民们的议论,他也听到了。
九里村毗邻十万大山,山清水秀,尚且如此。
那外面那些环境更加恶劣的地方,在这变化异常的天象面前,又会是怎样一场光景呢?
一想到这些,老大夫心里就有些沉重。
过了半晌,他忽然开口道:“阿青,这几日,我想到附近的村子走一趟。”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