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瑶心里冷笑,孟家人最擅长这一套,一面哄她,一面打压她,这pua的套路用的熟透了。
按照套路,她只要说还没绣好,姑姑肯定先贬低她什么都不会,然后在哄她说他们陆家不介意,把她吃的死死的,次次都能感动的痛哭流涕。
“没绣。”
孟文瑶硬邦邦的话,让文远候夫人瞬间整不会了,这丫头怎么一点不羞愧,这让她怎么接话,直接批评吧,显得严厉,不批评吧,显得她们陆家对媳妇好像没要求一样。
老夫人看到现在也看出来了,孟文瑶怕是心里还是不舒服,笑呵呵道:“这丫头逗你呢,前几个月都开始磨杨嬷嬷了,这会子怕是都快绣好了。”
杨嬷嬷是府里的刺绣师傅,老夫人这意思,既说了孟文瑶已经绣了,又说了她不会自己绣,找的人帮忙。
给了女儿台阶下,也有了批评人的空间。
文远候夫人正想接话说两句,嫁衣怎么能假借她人之手呢,孟文瑶接话道:“杨嬷嬷绣的不好看,我不喜欢,听说我母亲当年的嫁衣,是苏州10个绣娘整整绣了半年才绣好的,我已经给外祖母去信,让苏州那边绣了。”
这话说的直接,我没绣嫁衣,也不打算绣嫁衣,而且府上嬷嬷的手艺我也看不上。
这下整得所有人都不会了,女儿家自己绣嫁衣是展现才艺的,能博得美名。
但是家里有钱,花大价钱让绣娘绣,也说得过去,文远候夫人端起茶盏,假装喝茶来掩饰不自在。
孟大夫人再也掩饰不住笑意,开心道:“你这孩子,你婚期还有三个月,这嫁衣要是绣半年,岂不是耽搁了?”
孟文瑶一副小女儿作态,天真道:“那有什么关系呢,祖母不是说舍不得我出嫁吗,刚好把婚期推迟几个月,不是正好。”
文远候夫人回到府里时,整整摔了一整套瓷器,旁边的嬷嬷看的大气不敢出。
大小姐陆南初什么都不知道,进了母亲院子就问:“母亲,今日把新头面给我带回来了吗?”
进了门才发现一地的碎瓷片,给旁边的嬷嬷使眼色,嬷嬷小声说了今天的事。
陆南初淡淡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婚礼推迟几个月就几个月,我们陆家难道还急着娶她不成,母亲这这是气什么?”
文远候夫人指着女儿的鼻子道:“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到底长不长脑子,安平郡王就要加冠,太后已经给她选妃了,咱们家凭什么能在这么多勋贵中脱颖而出,这不得拿钱帮太后母族支撑门庭吗?”
陆南初更不懂了,不解道:“那就拿啊,只要我做了安平郡王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了,到时候什么富贵都有了。”
“你呀!”文远候夫人气的指了指女儿的鼻尖,气道:“你以为拿出个万儿八千两,就能买一个安平郡王妃了,当年太后母族耽误战机,全族大一点的男丁都被皇上杀了,这些年门厅零落的厉害。
那不要几十万也要十几万,才能把太后母族给立起来。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只能依靠孟文瑶的嫁妆,她要是晚一天入门,你就晚一天成为安平郡王妃。”
原来是因为这个,陆南初还是不解道:“太后都是太后了,破天的富贵,哪里需要咱们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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