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夫人有些为难,竖耳倾听的月行之也立即开口道:“我也去,母亲放心,我和表妹两个人相互照应,不会出事的。”
“不准去!”
月二夫人还在犹豫,孟宗主就即刻出声阻止,怒道:“莫要添乱。”
看孟文瑶不服气想要顶罪,孟宗主语重心长道:“这次魔教也元气大伤,我们还有那位少侠相助,将来灭了魔教只是时间问题,你们何必急于一时。”
他转头又看向月行之,又接着道:“尤其是你,云水宗两房只剩你一个独苗,你要是出了事,让月宗主以后如何传承宗门,你们俩好好待着,朗之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其他弟子去探查了。”
刚听完教训,前面两位宗主和魔教教主已经商量好,各自退去,以后再战。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因为魔教教主重伤。
但是对于天长宗来说,这是几乎算是一次灭顶之灾,因为他们的少宗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醒来后武功如何都不好说。
大家回到天长宗后,都是小心翼翼压抑着兴奋,生怕惹得主人家的不快。
这其中孟文瑶最惨,她不仅要压抑兴奋,还要表现未婚夫生死未卜的伤心痛苦。
“怎么就没一掌被劈死呢,害得我还要谋划着退婚。”
在探望了昏迷不醒的谢少卿之后,孟文瑶一路都在嘀咕,反正无事,她又顺路去探望了清雅。
清雅的房间里挤满了她的师姐师妹,孟文瑶好不容易才从外围挤到前面。
看到孟文瑶过来,几个正垂着眼泪的小姑娘,喊了一声:“孟姐姐。”
躺在床上正闭目休息的清雅,听到这一声孟姐姐,微微睁开双眼,循声往孟文瑶的方向看去。
孟文瑶又往前走了一步,让清雅能看清自己,她才担忧道:“清雅师妹现在如何了?”
坐在清雅床边,正低头拭泪的青衣女子闻言站了起来,哽咽道:“让师父看过了,说是经脉尽断,以后不能习武了,保养好点,能有个年好活。”
这话听得孟文瑶后脊生寒,原来她若是下了蛊毒,就是这个下场啊!
“哎!”她跟着叹了一声,又道:“真是可惜了清雅妹妹这么年轻。”
这时,一个粉衣女子出来道:“碧禅师姐,师父交代了,让我们先瞒着清雅师妹,你怎么突然说了出来,这让清雅师妹听了多难受。”
粉衣女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真的是担心病床上的清雅听到,心里会想不开。
被指责的碧禅也停下擦拭眼泪的动作,委屈道:“孟姐姐又不是外人,难道连孟姐姐都不能说吗?再说了,我声音很小,清雅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不一定能听得到。”
孟文瑶偏头,透过碧禅和粉衣女子之间的缝隙,去往病床上看,只见清雅眼睛似睁非睁,也不见得就完全迷糊。
估计这一屋子女的,根本就不关心清雅能不能听到,听到了想不开也跟她们没关系。
“我本想过来宽慰下清雅师妹,没想到她还一直未醒,真是让人担忧。”
孟文瑶忧愁的摇了摇头,看着清雅眼中闪过戏谑,然后就想离开这里。
突然,背后想起一个沙哑的声音:“孟姐姐,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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