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请说。”
乔太妃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感慨道:“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不事情就发生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我都不知道人心能坏到这种地步。”
“那个会做香膏的宫女瑶瑶,公主还记得吧?”
孟兰心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的点头道:“略微有些印象,可是去太妃宫里偷懒了?”
“她哪里是偷懒,她是太勤快了,都跑到皇上的床上了。你也知道咱们七公主,小孩子心性,不过让她熬夜做了一个什么昙花香膏子,她第二天一早不知怎么就勾搭上皇上了,在龙床上就吹起了枕头风,让皇上惩罚了七公主宫里所有的宫人,你说这不是打七公主的脸吗?”
“还有这事?”
孟兰心又端起茶盏,趁着喝茶的动作,掩饰唇边的笑意。
“我怎么会骗你,这满宫都传遍了,也就是公主两耳不闻窗外事,才没听说。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狠毒的人,她一个宫婢,熬夜伺候公主一回,就能把公主满宫的奴婢都屠了,这将来要是看谁不顺眼,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呢。”
打量着孟兰心在低头沉思,并没有搭话的意思,乔太妃又明说道:“公主为人厚道,不与人争抢,但是这后宫之中,可不是你整,别人就会放过你的,将来皇上迎娶了您和西夏公主进宫,到时候这后宫还不知道要怎么的争宠呢,公主您不能不防啊!”
孟兰心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她诚恳道:“太妃,那我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尽早除掉那个瑶瑶啊!她现在刚刚承宠,将来要是等她坐稳了后宫,您在出手就晚了,很有可能她还会主动出手对付您呢。”
乔太妃自认为自己是很为孟兰心打算,她语重心长道:“我听说,今天她当着皇上的面,都敢哄着皇上惩罚七公主,她一个宫婢,当下人当久了,一朝得势娇纵跋扈至极,就这样的人,要找到她的错处很容易,公主要是愿意,我在后宫留意她的错处,到时候我们一起联手,帮公主除掉将来的祸患。”
再也忍不住,孟兰心当场笑了出来,她怕乔太妃怀疑,忙道:“当真当着皇上的面,就开始挑拨离间了?”
“可不是,我听说她还很狐媚,那脖子胸前被宠幸的痕迹,她是一点都不知道遮掩,可见是以为自己被皇上睡了,就能在这宫里耀武扬威了。她也不用脚指头想想,这后宫最大的,到底是公主您,未来的皇后娘娘呀!”
乔太妃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并没有换回孟兰心的认同。
好半晌,孟兰心才懒懒道:“这后宫将来可不止我一个皇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多谢太妃为我操心了。”
看着孟兰心明明心动,却假装不在乎的样子,乔太妃就知道孟兰心是故作贤良。
她今天第一次说这些,孟兰心拒绝是正常的,等以后她多说几次孟文瑶得宠的事情,到时候嫉妒心作祟,也许孟兰心会主动求着她一起合谋除掉孟文瑶也不一定。
“我也是看公主和亲而来,一个人在北魏,有些心疼公主未来的人生,谁让我也是一个公主的母妃,公主不嫌弃我唠叨就是了。”
又客套几句,乔太妃终于走了。
孟兰心扶着案几笑了好一阵,才找来心腹,把这些事情传给孟文瑶知道。
含章殿的孟文瑶接到孟兰心的提醒,当即吃下一颗假孕丹。
既然乔太妃急着要她的命,她就送乔太妃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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