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皇后正坐在凤仪宫的榻上,悠悠欣赏着自己丹红色的指甲。
今日之事,说小也小,不过是巧合引发的误会罢了。
说大也大,欺瞒皇后、僭越中宫,甚至,她还能给淑皇贵妃扣上一顶照顾鸣玉不利的罪名。
她这么怒极了从咸福宫离开,已经让六宫的人都听到风声了。
眼下对淑皇贵妃来说,挽回局面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来和她请罪,卑躬屈膝地求她原谅。
提出一些让她满意的条件来,让她回心转意。
这样她才愿意对外说,这些不过是一场误会,来帮着淑皇贵妃挽回面子。
不然刚有孕就被这些罪名扣到头上来,哪怕是正值风头的淑皇贵妃也难免吃罪不起。
最后只能闹得灰头土脸。
她不过是被申斥两句罢了。
是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她就等着淑皇贵妃上门来,让淑皇贵妃知道,这个后宫到底是谁在当家作主,不要自恃现在有几分能耐了,就敢和她叫板。
“娘娘。”秋菊着急忙慌地从殿外走进来。
“淑皇贵妃来了?”沈皇后看都没看秋菊一眼,幽幽问道。
秋菊急得脑子都要冒火了,回道:“娘娘!淑皇贵妃娘娘穿着皇贵妃冠服去慈宁宫了!”
“眼下怕是快到了!”
“什么?!”沈皇后直接坐直了身子,眼里闪过不可置信来。
“传仪驾,去慈宁宫!”
沈皇后站起身子,又因为起来得太猛,险些被绊倒,幸而秋菊扶了一把。
已经没有时间再多说,她要在淑皇贵妃到慈宁宫前,拦住她!
凤仪宫一时间折腾得人仰马翻。
而淑皇贵妃则是步行着往慈宁宫方向而去,一路上宫人无数,虽然看着淑皇贵妃穿着冠服走过,都假意背过身去,实际上都在偷偷看。
等淑皇贵妃离开后,掀起如潮的议论。
“这不年不节的,淑皇贵妃娘娘怎么穿着皇贵妃冠服到处走?这成何体统。”一个小管事太监看到这一幕说道。
另一个太监道:“老哥哥,你还没听说呢?我方才去各宫送花,路过咸福宫看到皇后娘娘和淑皇贵妃娘娘似有争执,皇后娘娘气得拂袖走了。”
“那也该去和皇后娘娘请罪,可淑皇贵妃娘娘这方向明显是去慈宁宫啊。”
“估摸着是去找西太后娘娘诉苦,要西太后娘娘主持公道吧?毕竟淑皇贵妃娘娘今时不同往日了,皇后娘娘不过是…”
后面的话没说,却是懂得都懂。
“淑皇贵妃娘娘对皇后娘娘不是一向恭顺有礼吗?咋可能去西太后娘娘面前告皇后娘娘的状?”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宫道上的奴仆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脸上的八卦简直是掩都掩不住。
等到各家管事们发现,赶来呵斥时,听到人传人的八卦,面上装的严肃呵斥,背地里扭头自己也议论去了。
有能耐的都想办法暗暗靠近慈宁宫了,想去听个七七八八,没能耐的也急得像峨眉山的猴子,上蹿下跳。
这可是中宫皇后和位同副后的淑皇贵妃娘娘啊!这要是打起擂台来!简直不敢想!
他们可不是八卦,他们这是关心未来六宫势力走向!人命关天的大事!
与此同时,六宫的妃嫔也都接到消息了。
胆小的诸如王幼卿王昭仪等人,都闭门不出,甚至勒令宫中下人不许随意走动,更不许人云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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