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水富叔,谭叔,你们跟我来就知道了。”
池皎皎勾唇浅笑,转头领着两人往顾家走,很是神秘。
这要搁三个月前,李水富和谭林怎么也不会相信池皎皎跟她走。
可她的变化大家伙有目共睹,不仅瘦下来变漂亮了,性子也从蛮横奸滑变成讲道理懂礼貌,靠着一手好医术,解决社员们的沉疴顽疾,受益的男女老少都对她赞不绝口,再加上两次抓敌特立功这种够吹嘘一辈子的光荣事迹,名声评价一下子从谷底蹦到了山顶。
是池皎皎凭借自己的能力,成功扭转了原主在桃源村的形象。
大队长谭林定了定心神,轻咳一声,强压下心里的激动之情,跟村长李水富对视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现在队里会给每家每户一块儿自留地,让社员们自己种点小菜。
顾家的自留地就分在屋子后面的空地上,中规中矩,算不上肥田,按照季节地里应该种着茄子、辣椒、豆角这些,但他们一行人来到顾家后院的时候,自留地一半是很正常的,另一半却长满了绿油油头顶小花的……
杂草?
“皎皎,这就是你说的能改变村里现状的法子?”
“这不就是田里和山上没用的杂草吗,还不如你婶子挖的野菜,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地里种这些大家伙都得饿死。”
“你这丫头,怎么逗我跟你水富叔玩儿呢?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啊,我们都很忙,没空跟你胡闹。”
谭林见到自留地的“杂草”,只觉得脑中一黑,差点儿就开骂了,但转念一想,池皎皎是个年轻的女同志,脸皮薄,和那些皮小子不一样,受不住自己的暴脾气,便收敛性子,好声好气地说完,准备离开。
站在旁边的李水富腰间别着烟锅子,双手负在背后,摇头幽幽叹了口气,虽然啥也没说,一系列的动作也表达出了他的失望。
池皎皎拦住两人,笑眯眯地请他们去院子里坐,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后,喊顾静去把公社医院的药材收购单拿来。
池皎皎把炮制过的草药和收购价目表推到二人面前。
“水富叔,谭叔,你们认为的这种杂草叫云霍,是一味中医广泛应用的药材,公社医院收购价八毛钱一斤,而我们培育的种子能做到亩产两百斤,这笔账相信你们应该能算得过来。”
正端着搪瓷缸喝水的谭林被呛得脸红脖子粗,诧异道:“多少?八毛一斤?亩产两百斤?”
他虽是大队长,但根子上就是个在田地里刨食的农民,顶多比社员们多认识几个字,见识广一点,其他别的啥也不懂,要不是池皎皎拿出收购单,告诉他们这个不是杂草,而是价值八毛一斤的药材,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八毛的两百,那就是……一百六!”
李水富迅速算了个账,揪着胡子语速极快地说道:“供销社猪肉挂牌价还不到八毛,种一亩这个草就等于养了一头两百多斤的猪啊,猪要年底才出栏,这个草要种多久?”
池皎皎笑着看他一眼,老村长和李卫民不愧是父子,衡量事物都喜欢用猪肉的价格。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