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皎皎花费车票钱把池家人招来首都,当然不是为了看他们和池兰香相亲相爱的。
冒名顶替以及当年华仲远林杏花之事,也该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了,作恶的人统统受到惩罚,无辜卷进这场错误的受害者才能真正解开心结。
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可以让池家人乖乖就范,机会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薛家振似乎是想在结婚上压顾铮一头,不仅找战友淘换三转一响的票,现金彩礼更是足足的给到了八百块钱,比顾铮结婚多三百。
这八百块钱转手进了池家人口袋,来得不费吹灰之力,给他们一种抱上了摇钱树,遍地黄金,弯腰就可以捡到的美妙错觉。
所以在拿到钱后,他们开启了纵情挥霍模式。
先去国营饭店胡吃海塞了一顿,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大米饭白馒头、红烧肉酱肘子哐哐往肚里炫。
几个男人还要了酒,就着桌上的下酒菜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美梦,喝得面红耳赤。
吃完饭,池家人又坐上了之前坐不起的公交车,杀到了东城区的百货大楼,想要置办几身全新的行头。
“如今我们也算半个城里人,再穿这些破袄子就太不像样了。”
“买,一人买一套新衣服!”池老头豪气地一挥手。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说的不是没道理,一路上别人的白眼他受够了,孙女孝敬的钱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钱红燕几人喜滋滋地冲到柜台选衣服,池金宝管钱,结账的时候却被售货员告知布票不够,只够买一件男士大衣。
池金宝装作冷得浑身打哆嗦,对售货员道:“先给我来一件。”
“金宝,你把布票用了,我们穿啥?你三叔有老寒腿,要穿也是他先穿!”钱红燕不满地嚷嚷。
池金宝手快地把新大衣穿在身上,“嘿嘿,三婶你别急,我知道咋能弄到布票,保管你们都有新衣服穿。”
“你就吹吧,你也是头回来首都,上哪弄布票?”
“我县城的朋友说首都也有黑市,只要出得起钱,别说布票,粮票肉票啥的都能弄到。”
“真的?那你赶紧去换,三婶看中那件水红色的外套了!”
“……”
把从池兰香那搜刮来的糖票、点心票用完后,池家人兵分两路,池金宝怀揣巨款去打听黑市,其余人扛不住冷先回招待所休息。
池皎皎和陈磊一路尾随在池金宝身后。
落单肥羊,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眼看人拐进一个胡同,池皎皎对陈磊道:
“我去找我的前堂哥叙叙旧,带着你不方便,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池皎皎和池家断亲的事陈磊有所耳闻,他以为她口中的叙旧就是几句口角之争,并没有多想,知趣地点点头,“嫂子,你去吧。”
说完想起出岛前顾铮的叮嘱,他又道:
“嫂子,要是前堂哥惹你生气了,你也别跟他吵,对肚里孩子不好,我就在路口守着,有啥事你只要喊一声,我立马冲进去收拾他。”
池皎皎拉起围巾裹住大半张脸,只剩一双水润灵动的眼睛露在外面,眼角弯起狡黠的弧度。
有事的可不会是她,而是池金宝。
“磊子,你们顾副团没告诉你吗,我脾气最好了,从来都不跟人吵架的,就是这么久没见前堂哥了,找他聊聊家常。”
陈磊挠头,咧嘴笑了笑,好像是没有见嫂子跟谁红过脸,总是笑盈盈的,脸颊两边挂着甜甜的小酒窝。
也就是这样漂亮温柔小白兔一样的好姑娘,才能让顾副团那样冷硬凶悍的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池皎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稳步走进胡同,刚一拐弯,就悄悄从空间取出了久违的——打狗棍。
男人喜欢拉屎,有的甚至一天三次,似乎是全国同款。
池金宝在国营饭店吃了三大碗红烧肉盖大米饭,肠胃突然吸收这么多油水,早在百货大楼的时候就有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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