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福颔首道:“国公所言极是,所谓让国公出山去西北,应该是钱惟庸自作主张!”
“他这次在王老面前,故意讨好示弱于国公!最后再突然向国公说皇上有意让国公出山!
“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钱相这次真是用心险恶,知道那封公函之事,我们必定提前做了准备。
“不能成为一举扳倒康王的证据,这才想来个釜底抽薪之策,所以才想用这一招先将国公骗出京城。”
“这样一来!无论国公如何抉择,对他都是有利”
“这是何意?”康王问道。
“如果国公一再推脱不去,钱惟庸定是加强防备,并可能他已猜测到曹府有什么重大行动
”
曹国公“哦”了一声,道:“你觉得他已经有所察觉?”
黄永福肃然道:“国公,钱惟庸为什么要将那封信拿出来?拿出来只会让国公觉得事态有些紧急!
康王道:“也许钱惟庸得到了那封信,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是高明,所以故意在国公面前显摆呢?”
“而且他还把那信烧了,在王老面前,显得其大度和真诚呢,也让我们放松警惕呢!”
黄永福道:“也许有这方面的考虑,但钱惟庸老谋深算,若他是这般肤浅,也绝不可能有今天的位置。”
“而且他还主动提及,这份信函,是兵部左侍郎孙世卫呈给他的!”
“这也是在提醒我们,孙家人躲在幕后,居心叵测。还可能知道更多的情况”
曹国公若有所思,皱眉道:
“黄长史这么说,钱惟庸是故意这样做,他还有一层意思。”
“就是想让老夫自己觉得有危险!想逼着老夫早点出手?”
“不无这个可能!”黄永福点头说道。
“当然另一方面,也可能是警告国公,他已经有所察觉!“”
“如果国公因此而害怕,最终被迫同意离京,那我们康王系官员,则在京城失去主心骨了”
“哼,这斯也太坏了”黑脸壮汉,侍卫亲军副指挥使耿忠不禁怒道。
他是曹国公当年手下将领的遗孤,从小就受到曹国公私下的悉心教导。
到了军队后,又
受到曹家暗中多方照顾,再加上本身条件不错,武功不俗,所以升至侍卫亲军指挥使耿忠。
是曹国公绝对可以信赖的之人。
考虑到计划保密性,这次他们整个行动计划,参与之人屈指可数,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但他也是半个月前,才接到曹国公的通知参与进来。
“哼!当时有王老夫子在身边,有他和钱惟庸两人一唱一和!”
“我老夫若是不答应,估计都不能顺利离开钱府!
“为此,只好先给他来个缓兵之计,反正最多再有两天时间,事件也就差不多了!”
曹国公有些不满道。
“这次钱惟庸几次三番请我们过去,我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但偏偏王柯舜这个老夫子,还就吃他那一套。而这些年,老夫却在暗中吃了他那么多亏!”
“现在他钱惟庸无论在老夫面前说什么,老夫现在都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这次杰儿被人刺杀,他们钱家都绝对逃不了干系”
“他钱惟庸怎么挖空心思对付我,老夫也就忍了!
“但他们派人杀了曹杰,这却是在挑战老夫心理底线,恨不得早日将他们碎尸万段”
“国公放心,两天很快就会过去。”负责京城城防的禁军将领,曹海握拳道:
“直到曹二哥大军一到,那曹大哥的仇,我们就能替他报了!!”
曹国公听到这话,一双青筋暴露的大手,才稍微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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