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王座跨界的一击，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杀死了长生天。
如果没有必杀，王座完全没有必要出手。
长生天能活下来，是天意庇佑，换而言之，活下来的只不过是一个躯壳，至于内在，究竟多少是长生天，多少是天意...谁也不知道。
而宿命和天意之间，亦有不同。
眼下，长生天出手，放弃掌握宿命的肺部，正面对抗疯尊者，说明天意已经做出了决定。
两位尊者大打出手的同时，江白也没闲着。
他飞快说道，“这片战场，是宿命选中的战场！”
空天帝：“哦？”
他发动了技能【不说话装高手】，先听江白的解说。
江白解释道，“这里是宿命的肺部，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它被隐藏了...”
在江白的解释下，空天帝这才知道。
之前，在尊者传承时，江白曾经对抗过一个叫左隐的域外强者。
左隐掌握着命术"隐"，同时，左隐在死之前自爆，以为这样就能避免自己的记忆落入江白手中。
殊不知，他既然被江白欺诈了，那么一切都在江白掌握之中。
他的记忆，也不例外。
江白从左隐的记忆中，得知了数处宿命战场，都是由宿命的躯体组成，蕴含着特殊的规则，即使面对尊者也有压制的能力。
这些宿命躯体，之前没有被发现，完全是因为命术隐的效果。
因此，左隐的记忆里，有着这些宿命躯体的坐标，自然落入了江白手中！
而江白，则把情报利用到了极致，在猎杀疯尊者时，把战场定在了此地。
“站在宿命的角度，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
江白解释清楚来龙去脉，看向自己空荡荡的左臂，
“之前，我和疯尊者赌命，结果我失去了左手，而宿命的左手...就在我手中。”
“如果我选择融合宿命的左臂，毫无疑问，我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但代价是什么？我不知道。”
江白点明两人的处境之后，再次开口，
“这里是宿命挑选的战场，还有另外一个影响。”
“我给你的怀表，一旦在这里使用，宿命会前所未有的强大，我不知道这份强大对我们来说，是利是弊，也不知道这份强大是否能够和天界的天意抗衡...”
在这种重要决策面前，江白没办法承担所有，
“所以，决定权在你手中。”
在面对绝境面前，江白选择相信自己队友的判断。
怀表用不用，什么时候用，怎么用...
一切，都掌握在空天帝手中。
“明白了。”
空天帝点头。
这一次，他是真的明白了，不是之前那种不懂装懂的情况。
“好。”
江白再次看向战局，长生天竟然在压制疯尊者，疯尊者的飓风飞快消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长生天甚至能够稳稳斩杀疯尊者！
可惜，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
长生天的强悍只是一时之勇，疯尊者只要熬下去，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能让独步九天成为阵法的核心，变数太多，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能上场。”
对于战场上的变化，江白做出重要的指示，
“待会我先顶上去，等我退下来之后，你再...”
“不。”
这是整场战局，空天帝第一次对江白说"不"，拒绝了江白的安排。
“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听见空天帝的话，独步九天露出欣慰的笑容，终于要轮到自己登场了吗...
下一刻，长生天身上光芒黯淡，再次变成硬币，失去了阵法的加持，无力和疯尊者对抗。
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的独步九天，挺胸抬头，准备加入战局。
可在他之前，有人迈出一步，站在所有人的前方，只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顺理成章接过了阵法的加持，独自面对疯尊者。
看着空天帝的背影，独步九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难道说...
“天系，大道八阶。”
“净土，空天帝。”
沐浴着阵法的金色光芒，面无表情的空天帝，站在疯尊者面前，一如既往地平静，
“这就让你见识一下...”
“净土天帝之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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