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看儿子这是六亲不认,铁了心的不让自己进谢家。
“你个糊涂的东西,你妹妹如今是摄政王的侧妃,又有太后爱护,你什么样的前程没有,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走!我熬了二十年,好不容儿女长大了,我绝不会回那穷乡僻壤!”
谢清宴知道,只要秦氏在京中一天,依父亲耳根子软的脾性,谢家就安稳不了。
到时候自己在外,大哥不好处理长辈的事情,祖父又不在,只会整日的家宅不宁。
谢清宴看了一眼自己的长随,很快,那长随便邀请了一人进来。
秦氏在看到进来那人时,脸色一白,神情瞬间便萎顿了。
来的人不是旁人,竟是那明州知府,秦氏后来嫁的那男人。
那明州知府先上前给太后请了安后,缓缓道:
“臣下个月本要进京述职,恰好谢大人相邀,便随着谢大人一同入京,提前述职,也借机处理一些私事。”
此时大家不甚明白这明州知府的私事跟谢家有什么关系,只见秦氏此时缩着身子,想要躲到人后去。
只见明州知府此时转身看着秦氏,目光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你说你想念女儿了,入京来看看她,小住一段时间后,待我入京述职时,随我一道回杭州,却原来是谢家封了侯,你嫌弃我门楣低了,宁愿给谢侯爷做妾,却也不想再回明州府做我的夫人了。”
秦氏双唇微颤,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西湖边数次相遇,你说你孤苦无依,身如浮萍,便是家里母亲反对,我也不看门第将你娶进府里,做了续弦。
自你进府一年,府中可有苛待你?不过是宛音的亲事你不满意,我那嫡女好歹是老太太教养出来的,许给门当户对的人家也是常理。
可是宛音毕竟是继女,外人亦知晓,他们便是来提亲也是小门小户,要么是高门大户的妾室,宛音的规矩还没学好,不让她出门也是为她好,你就与我生了嫌隙,将宛音送回杭州。
如今你看谢家荣耀无比,你想来投奔,只需跟我说一声,你我二人和离即可,为何要欺瞒于我,来谢家闹着一场?
莫非是想着进了谢家自然最好,进不了谢家,还要回明州做我的夫人?”
明州知府一言一句将秦氏的所作所为,娓娓道来,众人也才明白。
原来秦氏嫁人了,看到谢家突然封侯,心中有了别的念头。
生怕进不去谢家,还吊着原来的丈夫,留了条后路。
谢德音则是完全看傻了,她属实是没想到秦氏已经嫁人了。
谢德音不由得看向了三哥哥,他一直知道秦氏母女的所作所为,也清楚她们的脾性。
更是猜到了谢家封侯,秦氏母女会上门,才提前部署。
他看透了人心,也将人性拿捏到了极点。
他坚毅果决,怕他走后,谢家不方便处理秦氏,便将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也让父亲看透秦氏的本质,封死了秦氏的退路。
三哥哥真是官场的好苗子。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