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腮线隐隐,干瘦的脸颊上,怒气已生。
他强行往药铺冲去,药铺的小二喊着人抄着东西过来阻拦,恰好巡逻的官差路过,看到这边生乱,便过来维持秩序。
看到一个灾民在闹事,官差抽出刀恐吓着:
“再敢生事就都抓起来!最近闹了好几伙匪祸了,是不是跟你们一伙儿的?”
此时路边有仗义的人赶忙拦住,在旁说了两句道:
“城东有谢家药材铺子请的义诊的大夫在,小伙子,快背着你父亲去那边看看吧。”
“是啊,不好惹官差,搞不好要杀头的。”
男人紧绷着腮线,似在忍着怒气,官差拿着刀贴着他的脸啪啪的打了两下示威道:
“你小子是不服气是吧?”
男人额间青筋暴起,背着老汉的胳膊上肌肉勃起,骇的官兵往后退了一步。
“阿福”老汉虚弱的声音传来,男人浑身的戾气卸去,背着他朝城东而去。
只是他要走,这些官差哪里允许,将他围起来。
“想走?我看你小子跟之前的劫匪是一伙儿的,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带回去!”
说着,街上的官差将他团团的围住。
老汉似回光返照一般,迷蒙中看到官差明晃晃的刀,虚弱道:
“阿福,逃命去吧,你的病还没好,别跟官府作对”
男人没听到一般,背着老汉,防备的看着这些官差。
等着官差过来抓他的时候,他抬脚将人踹开。
官差没想到这个灾民敢跟灾民动手,瞬间,所有的官差一股脑的全都冲了过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灾民竟然这般有力气,将七八个官兵打倒在地后,剩下的人纷纷的亮出了兵器。
男人长时间的饥饿,加上体内似有气提不起来,拳脚后继无力,双拳难敌四手,终被摁住在大街上。
他看着倒在一旁的老汉,闭上眼睛,不知死活,喉中啊啊的喊着,挣扎想要起来,只是却被死死的摁住。
路旁的官差此时看着他的无助愤怒,个个都猖狂的笑着:
“我说怎么不说话呢,原来是个哑巴!”
此时一辆马车从长街的那头行驶而来,前面打马的车夫见这边乱糟糟的堵住了路,喊停了马车。
“何事阻护国夫人的车驾?”
前方官差一听是护国夫人的车驾,忙上前跪在马车前,讨好说道:
“回夫人的话,一个灾民生乱,硬闯医馆,被官兵制伏,小的这就喊他们给夫人清道。”
谢德音撩开车帘,见远处几个观察摁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微微皱眉道:
“若是无病,谁会闯医馆?家乡遭了灾,奔条活命才来了此处,此处医馆不接诊,告诉他让他去谢家医馆便可,何故要动手伤人?”
官差一听,吓得不轻,忙唯唯诺诺的喊着去放人。
等着道路通了,谢德音的马车从此处过去了。
风吹起车帘时,背起老汉的男人看到了马车中坐着的那位素服女子,脑中一阵剧痛,险些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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