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午后,谢庭柄将那年轻的妾室叫到书房来,两个人便再也没有出门。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下人来叫,才知道出事了。
想必此时屋子里也都尘埃落定了,谢德音进去后,看到那妾室跪在地上垂泪诉说着自己并不知情。
谢德音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淡问道:
“大夫说这炉中燃的香有催情之效,你说你不知情,难道还是旁人点上的不成?”
妾室也顾不得谢家女儿管父亲的事情了,知道今日这事儿必然不能善罢甘休了,只能推诿责任道:
“回王妃的话,这真不是妾点燃的,平日里都是秦氏在用,今日侯爷非要点燃,妾阻了的,只是侯爷不听妾的。”
谢德音听完,喊了人来:
“去把秦氏叫来。”
谢德音看母亲面色涨红,显然被这样的事情气的不轻,不管是她在不在意父亲了,丈夫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作为妻子都面上无光。
“母亲身体不适,你们先扶着母亲下去吧。”等会自己也好动手。
谢母还想说什么,被身边的嬷嬷握了一下胳膊,给她眼神示意,半扶半拉着下去了。
等着谢母走后没多久,秦氏就被带来了。
秦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人摁着跪在花厅的地上时,她羞恼万分。
“你一个晚辈,怎可受我的礼!”
谢德音淡然的坐在花厅内,神色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我乃护国夫人,皇室王妃,百官的礼都受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秦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一旁的嬷嬷打了几记耳光,老实了下来。
秦氏在听着嬷嬷说起谢庭柄近日服用了许多大补的药物,且还经常燃助情的香,导致今日午后在书房行房时突然中风,得了马上风,虽救回来了,但是却瘫在了床上。
秦氏大惊,满面惊慌,忙推卸责任道:
“是这个小蹄子害的侯爷这般,你带我来作甚!”
秦氏的话刚说完,她身边的丫鬟便被带来了,那丫鬟头抵在地上,不看秦氏,说道:
“奴婢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的,奴婢并不知道主子要做什么,她让奴婢买一些淫羊藿之类的补药给侯爷补身体,再买一些欢场用的助兴药,奴婢想告诉少夫人,只是主子说了,只要奴婢敢说,就要打死奴婢,奴婢实在是逼不得已。”
秦氏听着丫鬟背刺自己,瞪大眼睛,当即扑了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小賎人,你竟敢胡说八道害我!谁指使的你做这些事情”
秦氏打了两下,便被人拉开了,丫鬟也被人带了下去。
谢德音看着秦氏此事形容狼狈,声音依旧如方才一般冷漠道:
“谢家给你容身之地,你竟然这般不知感恩,谋害父亲。”
秦氏听着谢德音的话,想到这一连串的事情,当即怒骂道:
“一定是你,你母亲绝不会这样做,我倒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以这样不堪的手段谋害自己父亲的人。”
谢德音听着她的控诉,不为所动,只冷笑一声。
“我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秦氏,你说这些,没有人会信。谋害父亲,本该赐你一死,只是念在你为谢家生下三哥的份上,本不该我处死你,从今日起,将你送去皇姑寺,待三哥回来再行处置。”
那皇姑寺只要是长安城的人都听过,名义上是尼姑庵,实际却是关押皇室和贵族犯事儿女眷的地方,在里面没日没夜的劳作不说,若是反抗,必然遭到毒打。
凡是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的人,不管之前再难管教,出来之后都吓破了胆,温顺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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