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嫱姐姐,我们今日是来拜访牛小姐的,不宜节外生枝。”沈娴拉住赵嫱。
沈娴是个聪明的,沈慈心这会在牛望梅可是得意红人,他们要巴结牛望梅,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沈慈心。
赵嫱冷哼了一声,扭开头脸。心里的疙瘩却是越聚越大。
沈慈心急着去窑厂,没有闲工夫在这儿争吵,见他们转身进了牛家的门,心里起了个主意,既然人人都想巴结牛望梅,不如建议牛望梅借机办个宴席,乘机宣传宣传他们的胭脂产品。
“丽如,你帮我进去寻一下春琴。”正好还在门口,沈慈心干脆先和春琴知会一声,让她和牛望梅商量。
丽如进去找人,春琴正在接待沈娴和赵嫱,看到丽如进来说沈慈心有话要说,春琴二话不说说声抱歉就出门寻沈慈心。
“沈慈心不会是想给我们上眼药吧?”赵嫱看着春琴匆匆离去的背影,担忧的说。
沈娴点头,“这不好说,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我从前和她交好,后来与她有些争吵,我成亲她连添妆都未曾来。”
“也不知道秦家父女到底吃了她什么迷魂药,竟然都觉着她好。”赵嫱愤愤不平的说。
“嫱姐姐,你若是想进秦家门,她绝对是你的绊脚石,你可得想办法了,最好把沈慈心弄出瓷木镇。”沈娴提点道。
沈娴想到自己给沈兰心出的主意,这么好的一个主意,沈兰心还能坏了事情,想到这儿她便满肚子的气。现在怂恿赵嫱,也不过是想多加个筹码。
“我也想把她弄出去,可她是守灶女,又不嫁人,除非把他们沈家都赶出去。”赵嫱说到后面,竟然还真的起了心思,“你说,我们能不能想办法把沈家赶出去?”
“嫱姐姐,事在人为。”沈娴心道,虽然赵嫱蠢笨,但多一个助力也是好的,她不过张口的事情。
沈娴自小在家里的授意下刻意与沈慈心交好,年幼的时候是有几分情谊,可后来沈慈心被定为沈家大房的承业女,一切就不同了。沈娴是家中三房的幼女,她的父亲没有什么本事,在家里不得用,她这个做女儿自然也无人看得上。
可沈慈心作为守灶女却可以被沈老爷子带在身边,沈家人都要高看她一眼。不若她,为了得到地位,只能选择与人做妾。偏偏沈慈心觉着她是自甘堕落,声称要与她断交。却看不见她的为难,这样的友人,时到今日,沈娴对沈慈心也只剩下怨。
沈慈心不知道沈娴如今的情感,在她眼中,不过是原身从前的玩伴罢了。她与春琴提议版宴会的事情,春琴觉得也是好主意,表示自己回头会和牛望梅好好商量,“小姐,最喜欢热闹,这事情十有八九她会答应。”
“好,如果来得及,可以等我的彩盒烧成了,再办宴会。”沈慈心这是打着借光的心思,顺便推荐了一下彩色瓷盒。
“姑娘请放心,到时候提前问你日子。”这个主春琴还是可以做的。
商量好了,沈慈心便上了马车往窑厂赶去,老吴病倒了,现在给她赶车的还是老爷子的车夫,还好家里有两个车夫,要不然老吴病倒了,还得抓瞎了。
到了窑厂,沈慈心把几个老窑匠和林铁生、陈柱子一起喊过来,跟他们商量烧彩色瓷盒的事情。
“这如何能烧出彩色的?”第一个提出问题的是马来福,他不是质疑沈慈心,而是从前确实没烧出过有色彩的瓷器,现如今基本都是青瓷,颜色多是灰中带青,而他们窑厂里烧出的白玉银盘,以灰白为主色,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不凡品。沈慈心却说要烧彩瓷,这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林铁生关注点却不一样,他很好奇,“大姑娘,你准备烧什么颜色的瓷盒?可是白色。”
沈慈心摇头,“我也不知道能烧出什么颜色来。我这儿有个法子,是能烧出彩色瓷器来,但是万彩一窑炉,我也不知道能烧出什么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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