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刻,只有议论怀疑的声音,却没有人站出来。
沈慈心才继续开口,“这位内贼,莫不是以为我没证据,无法抓到你,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才不站出来?”
“我想你错了,我可不是没法子抓你,只是想看在往日情分上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现在不站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慈心语气威胁,可下方的工人们还是四处张望,等着别人站出来,却没有一个人主动站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抓到人就送到官府了。”沈慈心下了最后的通牒。
当然还是无人站出来,沈慈心指着身后的后门,“窑厂里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没找到釉桶,想来内贼已经把东西送出去了。咱们窑厂内就数这处后门松快,昨夜也有人听到后门被打开的动静,想来这位内贼肯定是通过这道门送出去的。”
“也是老天有眼,来帮咱们窑厂。昨夜厨房运泔水出去,在这儿倒了一片,是以这人昨夜这人偷东西出去的时候踩到了这处,想来现在鞋底应当还有痕迹。谁的鞋底有痕迹,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林三瑞配合的将后门打开,果然见后门一片污迹,污迹上还有几个鞋印。
沈慈心的话落音,就见一个人着急抬脚,想要看鞋底,等他看到干干净净的鞋底,心里猛然觉得不妙,再抬头,就见众人都在看着他。
“乔老五!是你做的吧!”沈慈心断然的说道。
乔老五还想要争辩,“大,大姑娘,你说什么,不是我啊,我就是……”
“莫要狡辩了,在场的窑匠只有你第一时间看鞋底,若是没有鬼,怎么会看鞋底!”沈慈心成竹在胸的说道,“其他人连后门都没有来过,自然不担心鞋底,只会看四周谁的鞋底有问题。只有你,不看众人,只关心自己。”
“我已经问过何青石,他昨夜从你手上接班的时候,就没有亲眼见到那两桶釉,你和他是一组班,最为清楚他接班的时候要先去茅房的习惯,你便接机先将釉桶提走了。”
见沈慈心把自己所作所为说得一清二楚,乔老五也无法再争辩。
旁边的工友们见贼人是乔老五愤怒之火无法熄灭,群起而攻之,纷纷朝他吐唾沫!东家待他们这么好,这个人却偷东家的东西。
沈慈心见还有工匠要亮拳头,为了避免发生流血事件,她连忙让人把乔老五带下去。
接下去便是私审,乔老五偷东西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银子,镇上的王家给他十两银子让他帮忙偷釉方子,但釉方子被沈慈心抓在手里,他没能力偷到。王家又退而求其次,要他偷两桶釉,价格是五两银子。
为了这点钱,乔老五决定铤而走险,本就打算打死也不认,但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抗压能力,沈慈心随便一诈便把他给诈出来了。
林三瑞没想到沈慈心靠作了个假就把人给抓出来,深深觉得佩服,钦佩之余又问,“可要把人送官府?”
沈慈心却摇摇头,她正想有人替她宣传,她的釉根本烧不出来彩瓷,这王家就正好想法子来偷了。他们沈家的宣传效果,肯定比不上大瓷商王家啊,到时候她这里说复烧不出彩瓷,王家那边马上就能帮着证言,多好啊!
原来沈慈心这次调的釉本就是普通釉,她不过是演了一出戏,在釉里面加了一些原本存在的矿石粉,烧出来的东西就是原来的青瓷。
只是没想到觊觎彩瓷的人这么快下手了!当真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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