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得了副好字,沈慈心省了一笔银子,可谓是双赢,拿上包装好的瓷瓶,临走沈慈心又与李掌柜打听,“掌柜的,不知道你可知道这个瓷瓶是哪家窑厂烧制的?”
李掌柜听沈慈心这么问,还以为她想买更多的瓷瓶,便道,“这是陈留的平安窑所烧瓷器,但这瓷瓶他们今年才烧出一个这样品相好的,就是这个了,姑娘要想再寻一个,可不容易。”
沈慈心见他误会了,也不解释,顺着话又问道,“我就去看看,我对此物有多分好,可知道这个平安窑怎么走吗?”
“平安窑啊,得去城外的三里镇了,你们这会赶过去天黑前应该能赶回来。”李掌柜看了眼天色,倒是有几分替他们着想。
沈慈心得到有用信息便足够,朝李掌柜点头,“那就写过掌柜的了,我们先告辞。”
“姑娘慢走。”
李掌柜将人送出门外,回到店内,拿着沈慈心留下那副字画正爱不释手的左右看,嘴里无意识的念叨,“好字,真是好字!”
突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李掌柜的,这是收着什么好东西了,这么认真。”
李掌柜这才惊觉身后来了人,饶是这样还是趁着回头的功夫将字好好的放在桌上,见了来人,是府里五爷贴身服侍谢竹。
“是竹爷来了,我这就是得了副好字,小五竹爷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李掌柜一边和谢竹寒暄,又不忘骂一句店内的小伙计。
“行了,是我让他不要声张的,我看看这是什么字画能让你这么上心。”谢竹看着桌上摊着的一副字,越是细看脸色神色越是严肃起来,他是谢五爷身边贴身服侍的。谢五爷爱字,耳濡目染之下他对字也有一二品鉴能力。
“这字你从哪儿来的?这字体跟当今数得上名的大家都不一样,可算是自成一体了,再看笔力,起码有数十年的功夫了,这字了不得。”谢竹连声问道。
李掌柜毕竟是文房四宝店的掌柜,有些品鉴能力,但不如谢竹这般长期浸淫其中的功力,听他这么说,才后知后觉知道这字的厉害,这是能通五爷眼的意思?
如果能借机攀上五爷,那可了不得,李掌柜立马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沈慈心来买瓷瓶又在瓷瓶上题字一事说了,“我为了拿这幅字,抵了百两银子给那位姑娘,现在看来倒是十分值得!”
谢竹没想到这幅字竟然是沈慈心写的,他这两日得了五爷的命令一直在盯着这位沈姑娘。这位沈姑娘这两日可没闲着,从他们府里谢天行那儿卖了给宝贝换了一大笔银子,又去街上买了不少粮食,还买了不少菜刀。
结果还没闲着,又跑来文房四宝店买瓷瓶,又题字。
这个沈姑娘当真是难以琢磨,他被五爷安排来盯这姑娘的时候还不以为意,现在反而觉得难怪要派他出面,看来他得回去跟五爷禀告一下情况。
“拿着,这里是二百两银子,这幅字我拿回去给五爷了。”要走,谢竹倒也没忘了这幅字。
李掌柜喜笑颜开,虽然割爱了,但若是能在五爷那儿记挂上,往后更是好处多,“竹爷只管拿就是了,提什么银子,能给五爷献孝心是某的荣幸。”
“得了,五爷能白拿你的东西。”谢竹也不与他多废话,丢下银子出了门,让
沈慈心不知道自己早被人盯上了,三人赶路到了三里镇,不消多打听就找到了平安窑,窑炉高耸,一看便知道规模十分大,难怪能烧出他们手上这个碧绿通体翠瓶。
窑厂管事的姓章,掌管事听到两个姑娘和一个年轻男子,看着不像是能谈生意的人。
只是那男子手上抱着一个木盒,他看着觉得眼熟,一会便想起来这不是他们今年出的那个精品瓶子的木盒吗,怎么在这些人手里,难不成是他们买了瓷瓶现在有什么问题找上门来了?
如此想着,章管事不动声色的将人迎了进去,在门口接待的小花厅安排三人坐下,又让人送了茶水上来,这才开口,“不知道三位是来谈什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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