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勋激扬的说完这场传奇的战争之后,等着两人热烈的反馈。
结果,就听见阿普勒语带好奇的问,“霍将军,可是霍云起将军?”
“自然就是霍云起将军,怎么,阿普少主也认识他?”杜勋奇怪的问道。
阿普勒敛下心神,摇摇头,“我听说过他,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将军,他并不认识我了。”
杜勋心想原来如此,要不然,一个草原小部落的少主怎么会和他们魏国可以媲美战神的霍将军认识!
“说起来也是可惜,霍将军前几年竟然让一个刺伤,他躲避不及,受了伤,身体严重受损,后来已经上不了战场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发誓是死守旬阳,有他在一日绝对不让燕国染指旬阳半分!霍将军当真是我们军人的楷模啊!”杜勋感叹的说道。
沈慈心却奇怪,“为何有小儿刺伤霍将军呢?”
这样的英雄人物,不应该是十分受人崇敬的吗?还是说旬阳城内的局势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就归于风评浪静?这么说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被燕国占领了这么多年的一个城池里,里面必然有不少人是跟燕国利益勾结,现在回到魏国的手上,那些人利益受损必然是恨极了!
杜勋的回答却全然不是沈慈心猜想的这般,“十来岁的少年郎,说是那年没了燃料,爹娘弟弟都冻死了,来找霍将军报仇来了,你说说,霍将军为了旬阳城浴血奋战,他们倒是不知道感恩,还将他刺伤了。”
沈慈心有些沉默,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原因,所以在这一场旬阳谷的胜利背后是一群无法过冬而冻死的百姓。那这一场战场的胜败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的,她突然有些拿不住了。
这个时候有人打马过来寻杜勋,杜勋便不再闲聊回到队伍前面开始整装队伍。
等队伍再次出发,马车行径在幽长的峡谷中,沈慈心探出窗户看着陡峭的山壁,心中情绪万分,这场战争,战场不止在这儿,更在那些与严寒斗争的普通百姓家中。死难者也不止这些被刻在石壁上的军士们,还有那些在严寒中孤寂死去的百姓们。
只是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队伍再往前走了十日,终于到了他们此行魏国最后一站,旬阳城。
旬阳城城门巍峨壮丽,入眼便是古朴的威严与沧桑的气息。城门仿若高耸入云,由厚重的青石筑成,看着坚固而沉稳。便是这样的坚城,才让燕国据守在内,占领此城五十余年。
高耸的城墙中间,便是城门,昂首看去,城门上方镶嵌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书“守边重镇”四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笔画中透着不屈的豪情。
“这是霍将军的字!”
沈慈心听见前方杜勋骄傲而崇拜道!
看来这位霍将军,不仅是打战的好手,还能写一笔好字,当真是能文能武了。而且他夺回这座城池便给这座城池打下牢牢的印记,不知道旬阳城郡守对旬阳城是有几分掌控能力?
想到那本账册上往来私买兵器的名单,沈慈心总觉得这个旬阳城内的水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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