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心也不让额尔德尼尴尬太久,“我观察看来,这些奴隶不好好干活,一是干多干少,都跟他们没关系,二是没什么奔头,没奔头的人连好好活着估计没心思,又何况干活呢。”
额尔德尼明白沈慈心说的,但是他无法解答这个问题,一个奴隶要有什么奔头,他们只要给主家好好干活就行了。
但奴隶不是牛马,会思考,有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可能乖乖的给奴隶主好好干活,从前他们只能靠鞭打迫使他们干活。可现在奴隶到窑厂矿上干活,总不能奴隶主还跑到矿上去鞭打这些奴隶,迫使他们干活?
额尔德尼正要说话解释,沈慈心的话打断了他,“针对这两个问题,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解决,额尔德尼大叔你听一听。”
沈慈心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她以现在工钱多一成的钱从乌梁海这边租下这些奴隶,为期五年,租来之后,沈慈心会以多劳多得酬劳这些奴隶们,只要他们干的活超过她租用的钱,她便会多给他们一些粮食,但这些粮食跟奴隶主没有干系,怎么处理事这些奴隶说了算。
“这样,奴隶主得了租金,奴隶努力干活也能多得些粮食,便能解决这个问题,额尔德尼大叔觉得如何。”
额尔德尼顺着沈慈心的话去想这个法子,想想好似还真的不错,从奴隶主那儿来说,他们得的工钱还比之前多了一成,而奴隶为了多口饭吃肯定会好好干活。这样既解决了奴隶消极怠工的问题,沈慈心这儿看似多付了一些粮食给奴隶,但奴隶毕竟租金远低于从乐民村和阿勤那请来的工人。
“这是个好法子!我回头跟这些奴隶主人家说一声!”粗粗想过之后,额尔德尼便同意了。
沈慈心又提醒了一句,“不过,额尔德尼大叔,话说在前头,这些奴隶既然租给我了,那便是我手下的人,奴隶主在租用期间,对他们可没有任何处置的权利了!”
额尔德尼没有深思,下意识就觉得不太妥当,“可这奴隶总归是奴隶主的奴隶,怎么没有处置的权利呢?”
沈慈心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我可不想花了大价钱租了奴隶回来,奴隶主们还能指手画脚,若是如此,额尔德尼大叔还是将他们带回去吧。我听晋商说,图江门最近涌进了不少燕国躲战乱的人,若是我去那儿招工人,我想花的银子会比从乌梁海请这些奴隶少得多。”
沈慈心话里赤裸的威胁让额尔德尼一下就清醒过来了,他也认识到眼前的女人虽然年轻看似好说话,可主动权一直掌控在她的手上。
而乌梁海的奴隶也并非是她唯一的选择。
现在是他们乌梁海家族要求着她给这份工,他只能低头同意,“那便照大姑娘所说,奴隶租给你后,主家不能再插手奴隶。”
“乌梁海的主家等着收租金银子便是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操心了,且不是更好。”沈慈心恢复笑容,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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