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德尼大叔,我可没说大话,等杨公子见了我的瓷器便知道我没说大话了。”沈慈心打断了额尔德尼的话。
阿普勒说得更是几分不客气,“这位公子,你既然千里迢迢来我们部族做生意,那便是我们部族有足够令人跑一趟的东西。豆腐坊的生意本是听说你喜欢豆腐,大姑娘才顺着你的意思做出了腐竹,这倒不是公子拿捏我们部族的条件,若是公子觉得我们乌兰部的生意做不得,自去便是了!”
沈慈心知道阿普勒这话是怕她受委屈,到底是还是有几分少年人的心性了。
不过,这样的场合,他既然开口说了这样的话,沈慈心必然不会像额尔德尼一样出来让他丢了面子。
何况,杨令先的身份不明。
额尔德尼为何认识他,并给他礼待,是因为他在图江门一个贵客的宴席上曾经见过杨令先,而当时宴会的主人对杨令先客气有家,而在额尔德尼眼中,那位宴席的主人已然是身份十分尊重的人。能被宴会主人礼待的杨令先,额尔德尼必然认为他的地位遵从。
这点,在杨令先在听闻魏大放说这儿有瓷器后,他便危险前往的事实上来看,他的身份倒也存疑。
且不说杨令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就算是达官贵人,就失去尊严的上捧,那也不是沈慈心的性格。
听了阿普勒的话,杨令先倒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应承道,“乌兰台吉且别误会,我说得是实话,当真不是为了敷衍大姑娘和您。要说大姑娘的北越窑出品的彩瓷独一无二,乌兰部族又有豆腐这样的美食,确实是我难以割舍。”
沈慈心不不意外杨令先先找台阶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终归是个聪明人,独身一人带着车队在一个塞外的部族,若是将此地当权人得罪狠了,说不得把命留在这儿。
这么说起来,杨令先来之前应该早就明白自己恐怕会深陷危险,但他还是选择孤身到塞外来。他会有这样的选择,那就说明,他们乌兰部族还是有他想图谋的地方。而他是通过魏大放的推荐过来,那就是魏大放说了些什么令他有所图谋。
难道是瓷器。
还是羊毛工坊?
可惜现在这个时节,羊毛工坊因为原材料的短缺,至今还没有开工。
沈慈心心里快速的琢磨一遍,面上却不显,试探道,“我观公子身份尊贵,家中必然富豪,既然无法割舍,为何不传令家中,多派车马来?”
“姑娘言笑了,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凑上数十车辆已是勉强。”杨令先拱手道。
这必然不是实话,沈慈心敛下眼皮,对于他的说辞,一个字也不信,面上没有表现出,将之前的话圆上,“如此,买卖各凭自愿,那公子喜欢何物买何物便是了,我们乌兰部族是将规矩的地方,定然不会强买强卖。”
当晚到了散席,杨令先也没有给个准话,他的数十辆车到底要进什么货,只说等着窑厂出窑看了瓷器再下定论。
倒是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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