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里,阿浮和兽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部落处处都能看见两人的身影,如胶似漆,特别是在岸边,慕卿卿都看见过他们好几次。
期间,有一名兽人突然找到慕卿卿说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狐跋的兽卫。
按照伏羲部落的规矩,外来兽人身后最多只允许跟随三名侍从,用来保护兽人的安全。
而狐跋足足带了八名侍从进了部落。
鉴于狐跋身份特殊,再加上他和阿浮的关系,所以守卫队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直到那天兽人来访。
慕卿卿对兽人并不陌生,收服石脉后从兽人中选拔的十名佼佼者之一,也是那个提出摆烂要求最后被慕卿卿发放到天气观测台的兽人。
兽人名叫蜂言,野蜂一族,是蜂族仅存的几名族人之一,部落里几乎无人见过他的兽行,很神秘。
蜂族人神秘,是暗杀的好手,原以为自已落入了伏羲部落,又会和以前一样,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万万没想到他成为俘虏后竟然过上了自已梦寐以求的生活。
最初几天,他总觉得不太真实,怀疑慕卿卿安插了人在他周围。
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以他变态的洞察力,丝毫没有发现任何监视自已的兽人。
于是他安心的躺平了,每天看看平静的海面,根据当晚的温度和空气中的湿度判断明日的天气。
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后来他知道部落林区那边开了一条美食街,于是他对下班变得更加有盼头。
慕卿卿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笑着打趣。
“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儿?”
慕卿卿惜才,偶尔在部落里碰见蜂言也会主动和他打声招呼,不过蜂言总是一副高冷的神情。
渐渐的,慕卿卿也懒得搭理他。
蜂言站在她面前垂着头,似乎在组织语言。
慕卿卿也不急,挺着个肚子慢悠悠的喝茶,谁知道这蜜蜂抽的什么疯。
过了足足五分钟,茶水都快凉了,蜂言终于开了尊口。
他说。
“狐跋的侍从不安分。”
慕卿卿看了他半晌,“然后呢?说完了?”
蜂言点点头,“狐跋的侍从最近总是在轮船和铁轨附近晃悠。”
部落的建设几乎是全透明,整个过程都暴露在阳光之下,就连族人闲着无聊都会过去看看制造过程,更何况是那些东银城的岛民。
好奇也正常。
蜂言摇摇头,否认了慕卿卿的说法。
“他们在学习。”蜂言笃定道。
学习?
慕卿卿有些意外。
说实话,岸边那艘巨大的船只,她连结构都弄不清楚,仅仅是提供了一个模型,剩下全靠族人自已掌握学习建造。
跟个何况船里的许多零件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她不觉得这个大陆还有人能造出另外一艘船。
铁轨同样也如此,那精密的轨道计算,稀少的金属。
她不在意道:“学习就学习吧。”
见她如此不在意的样子,蜂言脸上第一次有了异样的表情。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狼文此时也站在慕卿卿身后。
若按照以前他谨慎的性格,一定会多问蜂言一些问题,从而发现狐跋侍从的不对劲。
可惜自从豹发死后,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挖空了似的。
豹发的背叛对他的打击很大,后来狼文管理起部落也经常有心无力,时常忽略一些东西,记忆也大不如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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