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
陆鸣渊仅用五句话,就让当年的大炎太祖从祖宗祠庙显灵。
得到海量龙运加身,修为水涨船高。
太祖之功绩,对比历代开国人皇,不遑多让。
文武百官听到动静,更是诧异无比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没有想到陆鸣渊,竟然为大炎立下如此国言,这当真是霸气!
皇宫当中的永安帝,也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几句话,眼神当中浮现出不一样的光彩,最近淡笑道:
“好一个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朕的这个六子,还真是深藏不漏,看来朕的决策确实没错,确实得逼一逼他,看看他的深浅。”
身侧的严公公疑惑道:“淮安王此言居然能引出太祖,但他不通文墨,也不精通大炎国史,更不懂经韬纬略,是如何说出此等惊世国言的,陛下,这会不会是有人背后指点?”
永安帝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情,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就像六子在宫中偷偷习武一样,你猜他现在是什么境界?”
严公公回忆起来:“自从六皇子的境界突破第五境后,身上就多了一股气雾,无法让人窥见其真实修为。”
永安帝眯眼道:“是有人在替他遮掩天机。”
严公公想了一会儿道:“会不会是刀尊供奉。”
永安帝淡淡道:“他没那么大的本事,一个武夫,岂会擅长遮掩气数的法门,我猜,应该是天师府的人。”
严公公道:“眼下六皇子身上的气运超乎了原本的想象,看来如陛下所言,他得到了三教气运的加持,龙运也跟着高涨,不过洒家还是更好奇,他是如何做到的。”
“其他八位皇子,都没有能够做成的事情,但是淮安王,他做到了。”
永安帝回复道:“礼圣一脉的齐行砚,大金蝉寺七祖一脉的姜善,玉清一脉的天师府,无不是有着醇厚数万年气运加身的传承,这一点,不足为奇。”
严公公点点头:“看来陛下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
这时,另一边。
陆鸣渊的声音再次响起:“太祖显灵,诸位放心,我陆鸣渊,绝对不会入赘圣冥,我相信圣上他英明神武,绝对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声音铿锵有力,震耳发聩。
此言一出。
京都百姓也在这一刻彻底沸腾,口中高喊:
“我等叩见太子!”
“我等叩见太子!”
高呼之声,不断百姓们朝着陆鸣渊行礼,以表尊重。
也昭示,他们认可了这位新太子。
而此时,大炎皇宫内,永安帝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有劝阻的意思。
他本来也不想要和亲。
他本就是以武立国,自然不可能和亲。
事实上,狸猫换太子这個主意,如果不是他默许,根本不可能施行。
入赘和亲,不过是他自然而然用来引出陆鸣渊的一个计策而已。
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大冥女帝居然对陆鸣渊如此执着。
以及陆鸣渊居然有勇气为国立言。
在百姓心中屹立了如此高大的形象。
这样的太子,想掌控起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只是形势所迫,如今太祖都出现了,他不可能不同意。
而且历代皇帝登基之后,太祖所立下的一切规矩,每个帝王都会严格执行。
这五句国言,是得到太祖认可的,不可不遵。
此时没有人再生怨言了,他们不敢忤逆太祖,更不敢忤逆现在的民心。
百姓对和亲之事本身就充满着不满,如今太祖出面,他们若是还不遵守,那下场将极为惨烈。
可就在此时。
人群中有一个人的声音却不由响起。
一袭破破烂烂的青衣,昔日体面不复存亡,只能从发冠上看出一点点“儒”的样子。
他望着陆鸣渊眼神当中充满着冷意和恨意,似乎对方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刺激到了他。
“陆鸣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你阻止这次和亲,大炎王朝与魔国,将会面临开战,到时候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此番和亲错在何处?就因为你一己之言,一己私欲,就要葬送这么多条人命,我看你就是怕死!”
礼部官员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跟陆鸣渊对峙。
陆鸣渊的元识瞬间锁定了那人的身影,看着不禁有些眼熟。
那位青衣儒士,感觉自己被一头猛兽盯住了,心头不由一跳。
“居然是他。”
陆鸣渊眯眯眼。
他认得此人。
无间阁幕僚,晋王余党。
青衣谋士,公羊祜。
陆鸣渊在无间阁当差的时候,曾经见过此人。
此人乃是晋王陆光景的手下。
同时是晋王的左膀右臂,心腹一样的存在,不知道背地里出了多少坏事。
如果是这个身份,陆鸣渊大概能理解对方为何如此恨自己了。
他杀死了陆光景,导致晋王府的倒台。
他们这些地下老鼠,全部没有了藏身之所,所以跑来报复自己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公羊祜眼下愤怒不已啊。
他不惜万里迢迢而来,前来投奔晋王。
蒙承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
只要晋王成太子,他这个谋士的位置,日后就会变成太子太师,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没有人再敢挑衅他的地位,儒庙也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实力。
但是万万没想到,到最后,两个月后,却等来了晋王身死的消息。
一切荣华富贵化作泡影。
晋王府倒台之后,公羊祜一直在暗中调查。
等待机会。
他知道入赘圣冥对陆鸣渊意味着什么。
倘若和亲成功,那陆鸣渊就做不成太子之位!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匈奴国最在乎的事情。
可如今陆鸣渊三言两语阻止了这场和亲。
他不服!
他也极其愤怒。
有些歇斯底里失去了理智。
公羊祜对着周围人大喊道:“你们都不知道,此人乃是陷害诸多皇子的幕后黑手,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来的?都是残害其他皇子得来的啊!”
一边说着,一边骂道:“陆鸣渊!伱枉为太子!你大哥和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都在地下盯着你啊!”
然而面对公羊祜的质问,陆鸣渊泰然处之,一脸淡然。
来到皇宫门口的众人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人在搞什么鬼。
周围诸多明灯司锦衣拔刀上前。
有人在侮辱陷害当朝太子,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管。
正要拿下此人的时候,公羊祜身上爆发出一股儒道文气。
将明灯司锦衣尽数震飞。
所有人这才发现这位看起来邋遢落魄的青衣儒士,居然是一位十境大贤!
“陆鸣渊,你纵使做了太子之位,也绝对不会好过,众皇子都在天上盯着你!你的所作所为,圣上岂能容你!”
“耽误了和亲,大冥大军压境,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应对?你的太子之位又能做多久?”
陆鸣渊却显得异常淡定,他没有直接看着公羊祜,而是将目光看向左边几千名读书人。
声音昂然道:
“敢问诸位大炎儒生,我大炎惧战否?”
这是第一次询问。
而这些聚集而来的读书人早就被这般情况搞得热血沸腾。
听到陆鸣渊所言。
“不惧!”
众人异口同声回答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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