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炮!”
随着朱允熞一声令下,江珩带着锦衣卫,按照既定的位置,掏出苏谨配发的工兵铲,开始挖起了坑。
除了山腰上用来疑敌的炮架,剩下的铁桶都被朱允熞征用,被带上了山。
挖好坑,几个锦衣卫扑向一边,将杂草拨开,露出
几人一组,有条不紊的将铁桶斜斜地插进坑里,开始填土。
江珩有些担心:“殿下,这捅埋的有点正吧?臣怕一个不好,掉下来砸到咱们。”
朱允熞没理他,而是在一个坑位前默默扶着铁桶,调整着倾角。
这些没人教过他,完全是他无师自通,说是天分也行。
“不会”,朱允熞调整好一个铁桶后,再次举起拇指瞄了瞄崖顶:
“这个角度就算掉下来,也砸不到咱们。”
江珩无奈,只好由得他去了。
上战场是拼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但至少生死之间还能把握在自己手上。
可跟着这位爷,江珩感觉自己的脑袋,完全被绑在了这位爷的裤腰带上,还一点也掌控不了。
“殿下,咱们得提前准备退路了”,江珩看着一条下山的小道:
“到时候炮声一响,估摸着土匪得来找咱们。”
朱允熞闻言冷笑:“找咱们?他们有那个命下山再说吧!”
江珩叹口气,碰上这么个主子,他又有什么办法?
“殿下,炮都埋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炮?”一个锦衣卫低声问了一句。
朱允熞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不答反问:
“我说江珩啊,你猜他们现在在干嘛呢?”
江珩一愣:“殿下,您说说这群土匪?”
“废话”,朱允熞翻个白眼:“我不说土匪,难道在说莫远那蠢货?”
江珩赫然,沉吟一会后答道:“殿下,我觉得他们此刻应该在吃饭。”
“不错。”
朱允熞再次看向上崖:“狮子崖的地形确实险要,只要把住进山口,就是个一夫当关,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但他旋即冷笑一声:“但这地形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就是太小了!”
“太小了?”
江珩一直在宫中值守,没上过战场,不能马上理解朱允熞的话。
但躺在后面的曾永胜却明白了。
他脸色一喜,忍不住插嘴:“殿下,您的意思是说,这些土匪必然聚在一起用餐,咱们就可以趁机一网打尽!”
朱允熞咦了一声:“你小子很有潜力啊,以后打仗指定行,好,不错,以后跟着我好好干!”
说完不再理曾永胜,朱允熞默默的站在夜色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直到又过了半个时辰,狮子崖上灯火通明的亮起,时不时传来划拳、嬉闹的声音。
“所有人听令!”
“目标崖顶中心位置!”
“一炷香内,将带来的所有药包打空,一个不留!”
“是!”
‘砰!"
‘砰砰砰!"
数十个没良心炮同时开始嘶鸣,一批又一批的炸药包被送上夜空。
它们划出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高高飞起,接着狠狠落在狮子崖顶。
如果苏谨在这,一定会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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