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离开御书房后,脸色阴沉的往东宫走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黄子澄正在东宫门口等着他。
“见过殿下。”
“原来是黄师傅,您在此处是在等我?”
“正是。”
“快快请进。”
黄子澄是东宫太子伴读,同时还是翰林编纂,朱允炆一直都以师傅相称。
来到朱允炆的书房,朱允炆立即屏退左右:“黄师傅,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皇爷爷偏心的很。”
“嘘!”
黄子澄打开窗看了一眼外面,见左右无人才松了口气。
将门窗再次关严,一脸严肃的看着朱允炆:“殿下,现乃关键之时,此话万万不可乱讲,以防隔墙有耳!”
“师傅教训的是,本宫记下了。”
黄子澄微微一笑:“朝中的事老夫已经听说了,知道殿下心中焦急,才特来东宫等候。”
“哦?”朱允炆有些意兴阑珊:“可惜布局了这么久,皇爷爷却一味偏心那苏谨,乃至功败垂成,唉!”
“无妨。”
黄子澄笑笑:“殿下难道忘了,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志?”
“那又如何?”
朱允炆有些意兴阑珊:“黄师傅你总是教我要隐忍,可本宫今年已十六了!”
皇子皇孙到了十六,就要‘开府",也就是俗称的封王。
朱允炆今年开始就极其的焦躁。
若是皇爷爷一个不痛快,直接给自己封个王,岂不是彻底与皇权失之交臂?
如今距离年底越来越近,朱允炆不禁有些担忧。
“殿下勿虑”,黄子澄却不担心:“殿下,陛下若真要将你封王,又岂会带你一直在身边学政?”
“可我那三弟不也在学吗?按照祖制,我这身份...唉,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又该何去何从?”
朱允熥的异军突起,确实让朱允炆党颇为头疼。
尤其是他身后还有一个苏谨,屡立奇功,朱允熥的位置似乎越来越稳了。
“此事...臣还需回去与其他同僚商议,但万不可操之过急。”
“对了,殿下,刚刚您与陛下在御书房说了什么?”
按理说,一个臣子敢打听皇孙与皇帝的奏对,已经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朱允炆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还不是那苏谨又寄来什么狗屁家信,说什么盖房子的事!你说这不是劳民伤财之举吗?”
一听到是苏谨上策,黄子澄顿时来了兴趣。
虽然苏谨和他们政见不一,但是其人在经济之道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
听到苏谨又提出盖房子的事,黄子澄赶紧问道:“殿下,那苏谨具体是怎么说的?”
朱允炆耐着烦躁,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黄子澄听后默然不语,低头沉思。
他是洪武十八年的榜眼,先入翰林,后进编纂,为官自认十分清廉。
对于弄钱的小道,他本人没什么兴趣,但是现在...
黄子澄沉思良久,忽然眼睛一亮:“殿下,臣想到了!此事大有可为!”
朱允炆一愣:“黄师傅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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