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依依不舍看向皇宫的方向,却被任亨泰拉着渐行渐远。
直到寻到一处小茶肆,老任才拉着他直接走了进去。
“店家,寻一处雅间。”
“二位楼上请!”
寻到包厢落座,任亨泰放开苏谨的手,笑眯眯的打量着他。
苏谨都快被他看毛了,苦笑道:“任大人,下官只是与您开个玩笑,您老别当真。”
“为什么不当真?苏大人不是说有好茶吗?快快取来!”
去皇宫看砍头,苏谨哪里会随身带着茶叶啊?
无奈之下,他只好喊来一个小厮,随手给了几钱银子,让他去青丝坊去取些茶叶。
“任大人,您有什么事找下官就直说吧。”
“不急,不急。”
任亨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微微眯着眼:
“一直听说福建所产白茶沁人心脾,老夫等你的好茶来了再说。”
茶肆位于正阳门外,距离篮桥尚有一段距离。
饶是小厮收了钱卖命的跑,过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赶回来。
按照苏谨的吩咐,取来茶具和开水后,小厮就退了出去。
苏谨一边冲茶,一边琢磨任亨泰找他的用意。
“任大人,请。”
“嗯...”
慢慢饮了一口茶,任亨泰眼睛一亮:
“久闻福建白茶入口芬香,回味无穷,果真名不虚传!”
“任大人您就别逗下官玩了”,苏谨苦笑:
“下官进贡进京的白茶,少说也有千斤,您就没喝过?”
“那不一样”,任亨泰摆摆手:“此茶乃苏大人亲手所制,味道自然不同。”
任亨泰虽在说茶,但似乎却别有深意,苏谨眼眸微微低沉,笑笑却不说话。
任亨泰满意的点点头。
倘若苏谨真是黄毛小子,急不可耐的一直追问自己,他怕是喝完茶就会直接告辞离开。
通过方才的观察,任亨泰看出苏谨虽然表面浮夸做作,实际心思却重的很。
“苏大人,你可知老夫寻你何事?”
苏谨笑笑:“不是喝茶吗?”
任亨泰哈哈大笑:“不,老夫是向苏大人求教来了!”
“任大人别闹”,苏谨苦笑摆手:
“您可是洪武二十一年的状元,短短六年时间便官至吏部尚书,下官如何能教任大人?”
“您这可是在骂下官啊。”
任亨泰脸色渐渐变得严肃:“不,老夫是真心求教。”
苏谨一愣,倒茶的手为之一滞,茶水险些泼了出来。
他将茶壶放下:“任大人此言何意?”
任亨泰从茶碗用手指蘸了蘸水,轻轻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安南。
苏谨有心想问,却见任亨泰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显然是不想直说。
“让我猜吗?”
有时候,苏谨觉得这些人真是无聊,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学那神棍?
安南...安南...
苏谨绞尽脑汁的回想,安南能有什么事?
安南就是现在越南的一部分,自汉唐以来一直是中华的属地。
不过这国家不太老实,一直游离于中原政权的边缘,反复横跳。
到了元末的时候,因为中原战乱不断,安南又一次趁机脱离中华版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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