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炸平有什么用?
人家不会再堆吗?
这里什么都缺,缺水缺树缺人缺粮,哪怕就是缺德都不缺土。
“哼,老四你不敢出门,那不如二哥代劳?”
昨天朱樉带着兵马也参与了守城战,负责的是南门和西门交接处。
这一天,也把他的火气彻底打了出来。
他娘的,多少年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了?
啥时候不是咱秦王,领着兵马满世界揍这些不听话的兔崽子?
现在倒好,反被一群番子关起门来打狗?
他再也顾不上算计弟弟和侄子,就想出了这一口鸟气!
“老四守着你的乌龟洞,老子带骑兵出去,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不可!”
朱棣真要劝道:“老二,敌军现在就想把咱们骗出去与他们野战,你这一去岂不是...”
话音未落,远处土堆缓缓开上去十数辆铁甲车,炮口正对土城。
“不好!卧倒!”
二话不说,朱棣按住朱允熥的脑袋就趴到地上。
轰!
轰轰!
土城遭到前所未见的惨烈轰炸,数处城墙开始脱落,露出残破的垭口。
这还是在朱棣不停修缮、夯实的前提下。
要是之前的城墙,恐怕早被炸平了。
轰炸过够,朱棣起身抽出佩剑:“戒备——!敌军要攻城了——!”
。。。
黄沙漫漫,伴着渐沉的夕阳,空气中飘着浓浓的硝烟和尘土,久久不散。
又是血战过后的一天。
朱棣粗粗估算,这次番兵恐有十万人众。
经过几日惨烈的厮杀,敌人损失几已万余。
他们的情况好一点,毕竟是守城方,但也阵亡了数千人,加上轻重伤患损失几达万人。
现在城内的临时战地医院已经忙疯了。
但缺药、缺纱布、缺专业的医护,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
虽然朱樉千般不服、万般不顺,但他心里也清楚,朱棣才是最适合守城的主帅。
虽然时不时就要与他抬几句杠,但兄弟间的感情,似乎反倒好了许多,颇有些回到当年的错觉。
而朱允熥则负责整个后勤,除了计算粮草、安排快马回京报讯、索要补给外。
医院也是他主要负责的地方。
朱允熥熟练的给一个伤员换了药,微笑着叮嘱道:“这几日好好休息,记住伤口千万不要沾水,小心感染。”
士兵感动的就要下床磕头:“太孙殿下,小的,小的...”
“哎哎”,朱允熥拦住他:“好好养着,别乱动。”
他在泉州的时候,没少看医书,尤其是大哥给的那本赤脚医生手册。
里面除了有郎中的土方子,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治疗手段。
虽然奇怪,但是却十分实用,他也跟着学了不少。
没想到,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没办法,战地医院急缺医护人员,朱允熥都算是技术不错的"大拿"了。
“太孙真是平易近人,难为您愿意脏了手,为咱们这些下人治伤。”
一个郎中由衷的感叹。
“什么上人下人?”
朱允熥白了他一眼:“我大...算了,好好治你的伤员去。”
“是。”
“太孙殿下!有个伤员大出血,止不住!”
“等等,我马上就过.....”
轰!
巨大的炮声袭来,战地医院的临时帐篷顿时一阵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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