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丽丽和我家儿子年龄差不多,我一直把她当作女儿来看待。
所以,我们之间经常保持着联系。”
对于吴亚洲的这个回答,谢思雨并不怎么认可。
不管怎么说,老师和学生的关系无论多么密切,也上升不到需要经常凌晨一两点钟打电话的高度。
而且,谢思雨也注意到面前的这个吴教授虽然回答问题时表现得非常自然,可是他的手指却总是不经意地相互摩擦着。
这个细微的动作告诉谢思雨:吴亚洲说的话并非都是事实。
不过,目前并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实吴亚洲与潘丽丽的死有关,所以谢思雨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吴亚洲走后没多久,谢思雨和林一航又见到了第二名被传唤的嫌疑人。这个人就是潘丽丽出事当晚,被潘丽丽叫到夜宵摊的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我叫做邝杰,是一家文印店的职员。”男子非常拘谨地说道。
“我是专案组的谢医生,这位是重案调查科的林科长。”谢思雨在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邝杰,你认识潘丽丽吗?”
“认——认识——”邝杰怯怯地回答道。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但上学的时候,父母并不支持我。工作以后,我便利用空闲时间在美术学院上夜校。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潘丽丽。
潘丽丽是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我们经常在一起相处,久而久之就熟悉了。”
“潘丽丽遇害的当晚,潘丽丽的通话纪录显示,她的最后一个电话拨打给了你。”谢思雨将一份打印好的通话纪录摆在了邝杰的面前,“潘丽丽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她把你叫到夜宵摊都说了些什么?”
邝杰的眼睛紧盯着那份通话纪录,神情紧张地回答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已经上床睡觉了,可是突然就接到了潘丽丽的电话。
潘丽丽说她心情不好,让我陪她喝酒。
于是,我就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到了烧烤摊。”
邝杰说到这里,原本紧绷着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闪过一抹微笑,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但这极其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引起了谢思雨的注意:“邝杰,你是不是很喜欢潘丽丽啊?”
“我——,我——,不——,我——”邝杰立刻被问的语无伦次。
邝杰还想继续掩饰,可是觉得面前这个女心理医生的眼睛就好像透视仪一样,可以直接窥探到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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