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骅敬重沈家,对沈若锦没有一句重话,更不能当着媳妇的面打儿子。
王妃想到这,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提到镇北王在南疆的时候,沈若锦道:“父王让秦琅给您带个好。”
“就带声好啊?”王妃有些嫌弃道:“也没个物件。”
沈若锦笑了,“我这次回来也没来得及给母亲带点什么。”
“你忙,我都知道的,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王妃对儿媳妇和对镇北王完全是两个态度。
儿媳妇那么忙,忘带礼物算什么,人平平安安地回来了就好。
“你们走的时候还是初夏,这都深秋了,该做秋装了,正我这好几块料子,叫人来你量了裁新衣裳。”
王妃说着立刻让人去请裁缝来。
“不用。”沈若锦说:“先前还有好多新衣裳没穿呢,柜子里都快放不下了。”
“那是柜子小了。”王妃说:“重新打柜子,要是柜子放不下,那就换个院子。”
沈若锦无话可说,由着王妃去了。
另一边,皇宫。
秦琅回京的第一件事就是进宫面圣。
此次南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作为钦差,把随机应变这四个字用到了极致。
秦琅到御书房的时候,李相等人都在,一个个老狐狸各怀心思地看着他。
秦琅进了御书房,开口第一句就是,“臣有罪。”
“哦。”皇帝面上喜怒不明,“爱卿何罪之有啊?”
秦琅道:“梁王在南州造反,臣迟迟等不到平叛大军,就把南州所有山匪势力整合在一起镇压梁王叛军,本就国库空虚,养不起那么多兵,臣还弄出来这么多人吃军饷,臣给皇帝添麻烦了,臣有罪!”
皇帝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给朕添麻烦了?”
李相立即开口:“秦大人好大的本事,孤身去南州,竟然聚起近十万义军,你若有异心,岂不是随时可以谋夺江山、祸及社稷!”
李相党纷纷开口,上纲上线把这事说的十分严重。
好似秦琅下一刻就会起兵造反,抢走元氏江山一般。
秦琅还没开口争辩,御史台的徐大人已经开口怒斥,“你们在放什么狗屁!”
“此次造反的是梁王,南州境内山匪横行,为祸一方已久,秦大人这次能想到用山匪制衡梁王,并且真的做到了平定梁王之乱,乃是有功之臣!”
“且那些义军一直都是霍飞光霍将军带领着,平定叛乱,打退南谒人都是那些义军!皇上也已经下旨收编义军,你们在这说什么秦大人若是想造反!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怎么不说李相要是造反会如何?”
李相一听这话立马就跪下了,“皇上,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皇上!”秦琅比他喊得还大声,“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皇帝被他们喊得耳朵疼,“行了,都起来吧。好端端的,一个两个的在跪什么?”
“谢皇上。”
李相因为年纪大了,跪得太快太猛,一下子起不来。
边上的小内侍见状上前扶了李相一把。
“谢皇上。”秦琅却没有立刻起身,继续道:“但臣还有罪。”
皇帝问他:“你还有什么罪?”
就没见过上面还问罪,他自己先供出来的。
秦琅道:“大齐和南谒开战之际,臣一时冲动杀了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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