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的小姑娘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直接就抛给了沈知行。
沈知行伸手接住那把镰刀,把迎面打下来的棍棒勾住,跟另外几个豪奴的棍棒交叉在一起,齐齐缴下来,扔出去。
他用镰刀的钝面,朝着豪奴们的手臂或者腿部一一敲过去,让他们再也没法冲上来找事,疼得到底不起。
最后,沈知行拿着镰刀架在魏延脖子上,“我没了右手,也照样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魏延惊了惊,“我可是忠义侯府的小侯爷,沈知行你胆敢伤我一个试试?”
沈知行朝他膝盖上狠踹一脚。
魏延登时疼得屈膝跪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满街行人议论纷纷。
还有人为沈知行大声叫好。
魏延颜面尽失,怒道:“沈知行,你敢打我——”
沈知行直接打断道:“打你就打你,有什么不敢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你了。”
魏延以前也挨过沈知行的毒打,只是那时候年少,时间过去这么久,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又重新复苏。
沈若锦和秦琅乘马车经过此处,看见六哥一个人把魏家十几个豪奴全都打趴下,还把魏延踹跪了。
方才那一瞬间,沈若锦好像见到了从前的六哥。
英俊潇洒,意气风发。
他说‘我没了右手,也照样打得你们屁滚尿流!’
沈若锦眼眶酸涩,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她的六哥回来了。
秦琅低声问她:“要过去吗?”
“再等会儿。”
沈若锦实在太想念这样的六哥了,即便是远远看着,也觉得很好很好。
沈知行没有跟魏延多纠缠,把他踹跪下之后,就把镰刀一收,赏了魏家众人一个字,“滚!”
魏府豪奴们赶紧扶起魏延连滚带爬地走了。
魏延的腿被踹疼了,站都站不起来,脸色难看得要命,“沈知行你给我等着!”
沈知行一点都没被威胁道:“行啊,我等你。”
魏府众人生怕他会追上去再揍他们一顿似的,赶紧带着自己主子跑了。
沈知行把镰刀还给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这镰刀哪来的,还你。”
“我、我的。”不远处卖甘蔗的老伯满脸后怕地上前去接。
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小声说:“借的。”
“你管那叫借啊?”卖甘蔗的老伯说:“明明是抢的。”
卖身葬父的小姑娘:“……”
周遭行人看完热闹,逐渐散去。
沈知行倒是没想到他让小姑娘先走,她去隔壁抢了个镰刀又跑回来了。
他同小姑娘温声道:“银子收好,早些回家去把你父亲好生安葬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恩公!”小姑娘喊住他,“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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