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琛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和弟弟一起并肩作战了。
“大哥。”
战肆瑾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噙着那双幽深的眸看着战时琛,一字一句低低沉沉的道:“我有话要对你说。”
战时琛还是第一次见战时琛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跟他说话。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弟弟遇到什么事了。
但他依然面带微笑的说道:“阿肆,你说吧。”
战肆瑾却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枪,一步步朝床前的男人走了过去。
战时琛被战肆瑾的行为给吓了一跳,拧着眉问:“阿肆,你这是要做什么?”
“大哥,我对不起你。”
战肆瑾走到战时琛的面前,双手托起手枪,颔首着呈了过去:“你若是想取我性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闻言,战时琛隐隐有了种不安的预感。
但他还是觉得,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他都愿意和弟弟一起扛。
因此他还是保持着微笑的说道:“阿肆,我们是兄弟,不管你犯下任何错误,大哥都不会怪你。”
战肆瑾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身上的气息却越来越冷,瞳孔里更是没有一丝的温度。
他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道:“张莺歌死了。”
此话一出。
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在顷刻间跌入冰窖之中。
一股前所未的冷意充斥着整个房间。
战时琛的身体也在这一刻狠狠地颤抖起来。
但他依然保持着镇定说道:“阿肆,大哥知道你在跟我开玩笑,但是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大哥,我没有骗你。”
战肆瑾平静的看着战时琛的眸子,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般说道:“张莺歌被绑架了,绑匪打来电话让我拿出战氏集团20的股份救人,我没答应,所以他们就……撕票了。”
撕票了?
在听到这三个字时,战时琛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刻砰的一声断裂了。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
莺歌死了?
那个曾经陪伴他整个青春的女孩,就这么死了?
男人的眼眶瞬间猩红,心口更是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地覆盖了上去般,瞬间痛彻心扉。
下一秒钟,他一把夺过战肆瑾手中的枪,枪口对准战肆瑾,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明知道莺歌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难道一条人命在你的眼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
这一刻,战时琛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战肆瑾却是平静的看着战时琛手中举着的枪:“大哥如果觉得杀了我就能解气的话,那就开枪吧。”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开枪吗?”
战时琛的四肢与身体猛烈的抽搐着,握着枪的右手此刻抖动得更厉害了。
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战肆瑾却在这个时候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准备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他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似乎一心求死。
砰——
一声枪响蓦地响起。
惊得院中在树上小憩的鸟儿纷纷展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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