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母亲当年去世后,骨灰是由父亲保管的。
父亲美名其曰要给母亲好好的安葬,但后来,却将母亲的骨灰藏了起来。
他猜测父亲想利用母亲的骨灰来钳制他们兄弟俩。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看父亲从未提及骨灰的事情,还以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结果没想到,还是他太单纯了。
思及此,他冷着脸看向站在餐桌旁的‘一家三口’,眼底也逐渐涌动出猩红:“父亲,我敬您是父亲,是长辈,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对你们一家三口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如果您敢动我母亲的骨灰,别说阿肆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三口,我也不会!我希望您好自为之!”
战时琛一向性子沉稳,哪怕是对战陵坤有所不满,也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和父亲起过争执。
可是这件事,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大哥,您误会了。”
战零赶紧站了出来,温文儒雅的说道:“父亲刚才也只是因为二哥说要取消婚姻,一时说得气话,父亲怎么也不会动大妈的骨灰,还请大哥放一百个心。”
但说到这,他又蹙眉补充道:“只是希望大哥还是能好好的劝劝二哥,毕竟二哥和陆小蔓的婚礼迫在眉睫,媒体记者也都在等待着这场婚礼的举行,总不能二哥说不想结婚,就不结了吧,那我们战家和陆家又该如何收场?”
“你弟弟说得没错。”
战陵坤也面色铁青的开了口:“陆军已经来找过我了,他已经向我撂下狠话,若是这场婚礼不能如期举行,若是让他女儿陆小蔓受了半点委屈,便要拿整个陆氏集团来和我们斗争,战肆瑾,当初是你自己同意要结婚的,这件事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来承担!”
跟着他又神情凝重的看向战时琛:“时琛,你是阿肆的大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好好的劝劝他吧,即便是他不和陆小蔓领结婚证,即便是他举办完婚礼就当天悔婚,我都没意见,但不管怎么说,这场婚礼必须得如期举行。”
“既然你这么想结这个婚,那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不是吗?”
战肆瑾冷冷的睨了一眼战陵坤。
瞳孔里满是嗜血的肃杀之意。
话落,他就愤怒的转身扬长而去了。
战陵坤这一刻气得脸都白了,他隐忍着情绪看向战时琛:“时琛,你也看到战肆瑾的态度了,不是我非要拿你们母亲的骨灰威胁你们,是战肆瑾他实在做得太过分了,他现在这种疯子行为,像是一个总裁该有的模样吗?”
“父亲,肆瑾那边我会好好劝他。”
战时琛蹙眉对视上战陵坤:“但我希望您不要动母亲的骨灰,这是我的底线。”
话落,他也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只留
眼瞅着这难缠的两兄弟终于走了,段丽君这才神色难看的开了口:“陵坤,战肆瑾刚才怎么突然就发疯了,他是不是患有精神病?”
从战肆瑾当年捅他一刀起,他就觉得战肆瑾有精神病,但始终都抓不到把柄。
“爸,我觉得妈妈说得没错,二哥会不会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战零也忍不住问出声。
上上次在会议室,战肆瑾突然拿东西砸他,上次他去警局接苏蔓回去的路上,战肆瑾突然开车撞他的车,一言不合就把他拽下车动手打他。
他觉得战肆瑾的症状很像一名精神病患者。
如果战肆瑾真的有精神病的话。
那是没有资格成为战氏集团的执行总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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