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草宾馆的最顶层,高高在上,耸入云霄,蓝天在望,白云在飘,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拍打着翅膀,翱翔在空中。
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令人无限向往。
柳家太太阮瑀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恬静地看着窗外。
她现在的习惯,就是每天看着窗外出神。
直到听到家庭医生步入室内的脚步声,她才轻轻迈动步子,走向孕检床。
解开衣扣的时候,她禁不住看了一眼李医生。
李医生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她慢慢抬腿,又慢慢坐在床上,随后躺下,像一个乖巧听话的病人,将自己的一切展现在李医生面前。
羞爹羞娘不羞医生。
先是听筒在她长有几条妊娠的白皙的肚皮上游走,时不时地按一下,或者几下。每按一下,阮瑀就觉得肚子里的胎儿有感应似的地动了几下。
“孩子在害怕医生呢。”每到这时,她就会轻声地这样说,她的声音很柔和,又清雅,听起来软软糯糯,黏糊到人心里了。
李医生看着眼前的美胴,他禁不住心头一热,又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痒的,却很是好受。
他取下眼镜看几眼后,又慎重其事地将眼镜戴上
,随后又细心开始手上的工作,心细如发,细致入微,洞察秋毫,明镜高悬。
这生物,研究得越透彻越享受。
手与肚皮在听筒的隔离下起着转轴作用,几是遥遥相望,又像刻意产生一点点距离,美的真谛。
灵魂的洗礼。
一切顺其自然。
“太太,这胎儿一天天见长,你这肚皮鼓得可真……”李医生不往下说,他索性放下听筒,双手并用,似有似无地抚摸。
身临其境!
阮瑀两眼迷离,心情略有荡漾,又似乎对眼钱的一切司空见惯。
看到李医生不安分的双手,她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尔后,才说,“李医生,你这手能摸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吗?摸得怪……”
她留下了余下的话。
李医生的目光一直以医生的名义,在她的身上,看那些该看的,或者不该看的,都细细地看了一遍,有些地方,还被看了无数遍。
“这女人,可真有味道,一点也不像那些弱不禁风的孕妇。这女人是柔柔的,软糯糯的存在,还有矫健的成分渗透其中。见过孕妇无数,而这个女人却是一个另类。”李医生这样想着的时候,忍不住再一次体味手感,捕捉细
节。
有些事,不亲自体会,永远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无穷,寓意深远。
当医生,特别是当一名妇产科,并且是一位男性妇产科医生,实在是……此处省略三百六十五个字。
自由发挥,各自想象。
君子有君子的情怀。
色鬼有色鬼的无奈。
但李医生,却总能更正立场,努力做到面面俱到。
他既对孕妇负责,又对孕妇关照。
就是眼睛不争气,不窥视孕妇的话,就像要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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