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茉莉花小道走到青松苑前,柳先生用羽扇挡住日光仔细观看“青松苑”这三个字。
“一画之间,变起伏于锋杪,一点之内,殊衄挫于毫芒。好字,好字,不知是哪位书法大家题额?”柳先生眼中透出浓浓的赞赏之色,有机会他一定要去拜访这位题额之人。
傅文渊没想到柳先生会问这个,他也不清楚:“牌匾是工匠刻的,至于何人写的字待我问明在告知先生。”
柳先生也不纠结,只是觉得傅文渊居然没有留意到这手漂亮的字缺少文人底色。
傅家公子的学问情况,柳先生已经了解地差不多,起步晚不打紧,肯下苦功夫总能补回来。倘若是个不上进的,他也就不必浪费心力。
柳先生:“劳驾大人免去通传,不才想看看令郎脾性。”
傅文渊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同意了。
“那些破木头有什么好弄的,迟早把你自己弄成木头。”傅子睿穿着蜀锦面料的衣服骑在一个小厮头上,伸长脑袋去看傅柏策手里的东西。
傅文渊早就习惯了傅子睿的吵闹与无理,不想搭理他,转过身挡住他是目光继续手上动作。
“傻子,拿着破木头当宝贝。”傅子睿不屑地鄙夷傅柏策,从袖袋中掏出一两银子:“你们谁把他的木头给我抢过来,我就给你们赏钱。”
几个小厮一哄而上,全然没把傅柏策当主子,傅柏策将木头护在怀里,吃力躲避。
他被几个小厮围在角落无处可逃,七八只成年男子的大手同时探向他护在腹部的木头,嫩生生的小手在拉扯间被刻刀割伤,染红了桃木。
“住手!”
傅文渊声音含怒,把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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