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到太子进来,连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不愿让太子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她强撑着微笑,向太子行礼:“太子哥哥。”
皇后叹了口气,疲态显露出来,她像是一个慈母,轻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宫?”
长公主心中一紧,手指微微颤抖,她低声道:“母后,女儿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您。”
皇后看着她,最终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太子心中满是怒火与不甘。
他突然出声,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母后,百里槿现在直接踩着儿臣的脸上位,您要如何是好?”
皇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她看向太子,声音低沉有力:“太子,你要记住,你是未来的君王,不能被一时的情绪左右。百里槿不过一时得了圣眷,但他终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
“母后,儿臣知道。但百里槿这人深藏不露,心机深沉,若不早日除掉,恐怕后患无穷。”
皇后沉默片刻“你放心,本宫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的位置。雪灾不是还没完么,他也该回去了。”
太子薄唇斜向上,既然是雪灾,那么雪崩死个人不是很正常么?
云舒然在牢房中静坐,手中的茶杯微微冒着热气。
牢头再次来到她的面前,神色不安地说道:“云姑娘,薛大人请您走一趟。”
云舒然抬眸,轻轻抿了一口热茶,点头道:“带路吧。”
牢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云舒然,脸上满是担忧。他低声提醒道:“云姑娘,薛大人今天看起来很生气,您记得要小心。如果实在招架不住,就摔些东西,小的定会为您阻挡一二。”
云舒然心中一暖,她轻声道:“多谢你,等我出去,一定会报答你。”
牢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放缓了脚步。
与上次不同,他并没有将云舒然带到刑室,而是引到一间存放卷宗的屋子。
推开门,屋内昏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显得格外阴森。
云舒然走进屋子,牢头伸手将门关上,特意留了一条缝隙。
他守在门口,神情警觉。
云舒然走进那间昏暗的屋子,鼻尖充斥着一股陈旧的纸张味道。她刚踏入一步,便听到一阵轻微的翻动声。
突然,从卷宗堆中探出一个人影,云舒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叫出声来:“薛大人!”
门外的牢头瞬间警觉,手紧紧握住刀柄,透过门缝看不见人影,耳朵贴近门,竖起耳朵听着屋内的动静。
薛知府从卷宗堆中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他的眼眶深陷,眼中布满血丝,头发凌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年。
他的衣袍皱巴巴的,显得有些邋遢,与往日的威严形象大相径庭。
他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颓然,声音沙哑疲惫:“云大小姐,不要紧张,我不会伤你分毫。”
云舒然定了定神,只不过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他开口。
薛知府努力吸进去一口气,住址语出的字似乎烫嘴,他好几次动了嘴皮子都没有声音出来。
又是几番挣扎,云舒然终于听到了他的话。
“我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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