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人也是如此,他们到了神域,开启新的生活,我们也应该继续往前走而不是停留在过去。”
“这些是谁创造的思想?”
“不,这不需要谁创造,它本就应该是这样,我也本就是应该知道。
一个人将一碗水递给你喝,你能说是她创造的水吗?”
姜尤摇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嘴里也就跟着念了出来。
“她不生产水,她只是大自然的搬运工……”
阿花双眼一亮,“没错,就应该是这样!”
债主的话果然简单却又直达重点!
姜尤和阿花的谈话过程,她一直用手机录音记录着,直到阿花将自已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姜尤才让她离开。
从这一天开始,她每天上午下午都会找几个人到神庙门口的草地上聊天喝茶。
渐渐的,寨子里传出一个流言。
说但凡是债主请喝茶的人,都是以后会受到重用的好苗子。
于是张淑慧突然发现平时一向算得上安静的树屋外面,突然多了很多“无意间”经过的人。
一上午杵着拐杖在小路口来回走了十几趟散步的老大爷。
路口的小树下遛娃,娃娃大哭大叫着要回家,却被摁着玩泥巴的独眼阿婆。
卷着烟叶在不远处唠嗑的老怪物。
还有掉了东西在附近找了好几天还没找到的年轻人。
……
姜尤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或者说,就算发现了也视而不见,仍旧每天按时开茶话会。
有时候是窿山的原住民,有时候她会去找其他寨子的人,收集记录关于山神的传说,还有山里一些其他传说志异。
关于山神的传说,每个寨子的版本大概都差不多,但是在细节上都有差异。
老拐婆问过阿花,知道姜尤对山神庙的事情感兴趣之后,就一直信心十足的等着她找自已谈话。
毕竟她可是整个窿山对山神庙最熟悉的人。
老拐婆每日将自已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塞进头巾里包着,穿着浆洗得最干净的衣服,等着某人上门……
可是没成想这么一等就等了好多天,姜尤一点来找她的意思都没有。
她似乎被遗忘了。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对了,像极了当初姜尤初到窿山,她等着某人上门拜见的心情。
寨子里的人发现老拐婆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熬的药膏比以往更臭了。
而且还把熬药的大锅搬到了门口,一天天在锅里搅和,那药味飘得满山都是。
阿花有些疑惑,“老拐婆,最近寨子里用药量这么大吗?为什么每天都弄这么多?”
“你懂啥?现在听风城的人多了,那些人虽然不住在城里,但是也领教过老婆子的医术,他们都找我买药,当然不够用!”
老拐婆信誓旦旦。
但是阿花却有些不相信,老拐婆的日常用药除了窿山寨里的人,剂量大到外面的人根本受不住。
小病用猛药,大病用毒药。
一般人碰上她,直接就是一个药到人除。
所以外面的人小毛病不可能找她,大毛病也不会找她。
除非是快死了,治不好的那种,才会找老拐婆拼那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她有些怀疑,却没有问出口。
老拐婆本来就脾气怪得很,这几天看起来更怪了。
昨天老黑爷喉咙里长了个毒疮,吃不下饭,来找她,她直接从缸里抓了一条豢养的水蛭,对准了老黑爷喉咙就怼过去。
最后老黑爷的毒疮被水蛭吸干了,同样,血也差点被吸干了。
杵着拐杖来的,回去的时候是咬着爬着回去的。
看着瘦了好多斤,都快成人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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