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也渐渐大了,夫妻二人也就没再说话,默默都加快速度往下赶。
忽然,走在前方的陆长征定住了,牵着苏茉往身后一藏,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茉顿住,顺着陆长征的视线看去,只见溪边站着一个头上长角,比羊大不了多少,看着像鹿,但又好像有点蠢的动物。
“这是狍子吗?”苏茉压低声音问。
陆长征点头,低声道:“媳妇,你别动,我去把它逮了。”
说完,松开牵着苏茉的手,猫着腰从旁边绕过去。
那狍子似乎是想去喝水,但估计又觉得水冷,一直站在溪边踟蹰不前,不知要干什么。
苏茉还是第一次见陆长征出手。
只见他猫着腰在雪地前进,速度很快,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在快靠近狍子时,一个飞扑过去,抱着它的脖子就是一扭。只听“咔嗒”一声,狍子兄还没反应过来,就饮恨西北了。
不到两分钟,一头狍子就被这么悄无声息的放倒了。
怪不得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农村小伙,能7年就爬到副营的位置。
陆长征把狍子扛肩上,对苏茉招手:“媳妇,走,早点回去,我们晚上吃狍子肉。”
苏茉赶紧过去。
陆长征因为要扛狍子,没法牵着他媳妇了,便让她走前面,自己后面看着。
苏茉想着自己空间里还两头大野猪呢,等以后得找个机会,杀了把肉弄出来,留着慢慢吃。
主要是得放血,在家里偷着弄血腥气太大。估计还是得上山,找个地方偷偷弄才行。
不过最近事情多,她也暂时不缺肉,等以后风声小了再弄。
夫妻二人速度都不慢,但也是快七点左右才到的家。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又加上下雪,外面并没有人,所以也没人撞见他们扛了只狍子。
到家后,陆长征先赶紧拿了个盆,给狍子放血。天冷,再不赶紧放,可就来不及了。
这狍子血可是个好东西!
“媳妇,这狍子血你会处理吗?”陆长征问。
苏茉摇头,她只听说过鹿血酒之类的,但也只听说过,还真不会弄。
“行,那一会儿端过去,让娘那边处理了。”边说,陆长征边利落的给狍子剥皮。
这狍子皮也是好东西,到时候硝制了,做个夹袄也成。
苏茉把家里的煤油灯都点上,拿到厅屋来,灶也烧了,让屋里亮堂点,别视线不好,把皮给弄破了。
不过看陆长征手法相当熟练,一看就没少干这活。
“你经常剥皮?”苏茉问。
“做任务时常在山里的,这逮了吃的,都是剥皮的。”陆长征解释。
苏茉点头,也没闲着,掏了米,把米饭给蒸上,准备一会儿弄个红烧狍子肉,配米饭吃。
皮剥皮好后,陆长征把狍子提到井边开膛破肚,清理起来。弄的差不多了,先切了一块让他媳妇先做饭,又把剩下的切割好。
捡了一块三四斤左右的,准备给爹娘;两个哥哥家,也各拿了两斤左右的样子。
剩下的,拿几斤到牛棚给岳父岳母,其他就腌一半,腊一半,让他媳妇以后慢慢吃。
这头狍子有70斤的样子,出了也有40斤左右的肉。
有这些狍子肉,媳妇偶尔再去公社割点肉,这个冬季,吃肉就不用愁了。
把东西拾掇拾掇,陆长征拿了个背篓,把要拿过去的肉装上。把狍子心也给拿上,给他爷炖汤喝。
端上狍子血,就准备过去了,想了想,又把狍子皮拿上,让他娘帮忙硝制了,他媳妇应该不会。
李月娥两口子见陆长征拿着这么些东西过来,都十分吃惊。
“你们下午上山打猎去了?”李月娥接过东西,压低声音问。
“有事上山,正好碰见的。”陆长征道。
上午陆长征来的时候,李月娥也在家,大概知道陆长征要去干什么,闻言便拍了他一下。
“你这干的可是危险的活,带上你媳妇干什么?你到时候归队了,可别给她招了啥事。”
这万一特务余党要报复,老三不在,就报复到小茉那,她一个女人家的,可怎么办。
“娘,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陆长征道,然后指了指给大房二房的那两份,“这两份是给大哥二哥的,你帮我给了,我先回去吃饭。”
李月娥摆手,“行,你快回吧。”这都八点多了,只怕也饿坏了。
陆长征回到,苏茉也煮好饭了,一个红烧狍子肉,一个炒生菜,配白米饭,两个人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饭,陆长征把碗洗了,又给他媳妇打水洗澡。
两人在山上忙活了大半天,虽然天冷,但也是出了汗的。
等苏茉洗完,陆长征又去洗了。
等他洗完进房,见苏茉正拿着报纸,凑近煤油灯在看。
“看啥呢,媳妇?”
“咱们大队的报道。”苏茉把报纸递给陆长征。
她没想到这么快就登出来了,写的还算公正,没写什么幺蛾子,就是后面吹嘘某县领导功绩的篇幅大了点。
陆长征接过三两眼看完,把报纸放一边,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茉,声音暗哑的道:“媳妇,我们该休息了。”
苏茉点头,脸有些热。
事情是自然而然的。
人都说小别胜新婚,可苏茉觉得,这可真是太“胜”了,有些吃不消。
也不知这货怎么体力就那么好,这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弄的节奏。
可这种事,你说难受吧,其实也说不上。爽吧,久了也不太爽。反正就是挺难耐的。
可能是尺寸不太匹配的问题,最后苏茉实在耐不住了,偷偷运起异能去舒缓。
陆长征忽然觉得好似有一股暖流在那里游走,整个人异常舒适,就好像飘在云端一样,整个人不由更加疯狂了。
苏茉还不知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等完事后,陆长征趴在苏茉耳边,轻声哄着:“媳妇,你真好!以后还这样对我,好不好?”
苏茉简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完全不想搭理他。
可偏偏某人还一直在耳边问,只得有气无力的问:“哪样?”
“就刚才那样。”陆长征形容了一遍。
要不是死死克制住,苏茉差点都要跳起来。
难道说异能其实是可以传递的?
以这么羞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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