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村大队今年手气不好,抽到最后一天交公粮,社员们只能眼巴巴等着,看着其他交了公粮的大队分钱吃肉,羡慕的不行。
好不容易交完了公粮,社员们高兴的不行,都围在大队部晒谷坪那里,讨论猜测着今年的工分值多少钱。
苏茉见上山的人少了,便休了一天假,上山打柴去了。
苏茉家今年的柴火,陆长征依旧是让陆国平打。但她在厅屋里种了菜,要时常烧火墙,需要的柴火多,所以她放假上山打柴,也没人觉得有啥不妥。
冬天长着呢,谁会嫌柴多?有条件的,自然都是备得足足的,冬日里也过得舒心一些。
苏茉找了一处靠近深山的地方,先放开吸了一波能量,等吸收饱和后,又找了棵板栗树,催生。
那叶子快掉光的板栗树很快又长出嫩叶,开花,结果,等扑簌簌掉了一地板栗后,苏茉才停了下来,把掉下的板栗捡进空间。
然后又继续吸能量,催生,吸能量,催生,每循环一次,苏茉的异能容量便能增加一点。
如此循环十数次后,苏茉感觉异能瓶颈已经有所松动了,把之前催生的植物的能量重新吸了回来,成功把异能冲上了二阶后期。
这异能升级,每升级一阶,就得巩固一段时间才能行,让晶核适应能量强度。若刚升级完就立刻继续进阶,很有可能会使晶核破裂,导致以后异能升级艰难。
升级完,苏茉便赶紧开始打柴,边打边收空间,等差不多了,便挑了两捆到放板车的地方。
这地儿,她之前已经放了些柴作掩护了,见周边没人,苏茉又赶紧从空间拿了不少柴出来,大致够她忙碌的这段时间打的量。
然后才把柴搬到板车上,开始往家运。
李月娥见苏茉去了半天,还没见往家运一趟,有些担心,让几个孩子看着安安乐乐,自己上山找苏茉去了。
见到苏茉后,李月娥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慢?娘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娘,没啥事。我想着一次性打完,再往家里运。”苏茉应。
李月娥帮着苏茉把柴运回去后,又和她一起上山去了,见放柴的地方放着挺大一堆,李月娥也是感叹。
老三也不知道走了啥运道,娶了个样样都来得的媳妇。
两人又运了两次,才把那堆柴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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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号,陆家村大队分粮分钱,今年虽然种的细粮比例增加了,还增加了一个蔬菜组,但今年大队多了十几个知青,然后五月份接待了外宾,每人比去年多了五天的摊派工分。
虽然大队总收入比去年增加了,但算下来,工分净值反倒比往年少了一分,今年净值一毛一。
虽然这个净值已经很不错了,但大家分到手的钱比去年少了不少,大家心里都不得劲。
于是,一些人便把这个问题怪在知青们身上,时不时就阴阳怪气几句。
苏茉虽然在大队没有粮分了,但两小只有。两岁以下的孩子,吃五等粮,一年有180斤。
所以苏茉中午休息的时候,也回了一趟大队,去领两小只的粮。
今年大队种的细粮多,婴幼儿的粮,可以全部领细粮。苏茉便全要了水稻,等孩子们大一点,可以给他们熬骨头粥吃。
然后,苏茉又跟大队买了200斤苞米,留着给陆伯鸣接济牛棚的人。
水稻九分五一斤,苞米五分钱一斤,一共360斤水稻,200斤苞米,苏茉付了44.2元买粮钱。
苏茉午休时间有限,把粮食运回家后,就又匆匆到公社上班去了,因此并不知道社员与知青们闹了矛盾的事。
第二天,杀猪分肉。
大队不少社员开始排挤起知青来,在知青们排的队前面疯狂插队,问就说是早就帮忙留的,导致知青们明明早早来排队,却硬是被挤到了最后面。
知青们也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他们被针对了。
这杀猪分肉就是这样,前面的才能挑到好肉,后面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了。这年头,谁不想要带肥膘的?瘦肉没点油腥不说,还塞牙。
若说分肉这里知青们勉强忍下了,但等分完肉,有些家里条件好的知青,想着再买些肉。
那些人又开始作起妖来,拦着不让知青们买肉,说这些肉要本村人优先,等本村人不要了,再轮到知青们。
知青们气得不行,当晚就让马建明带了几个代表,找到苏茉那里来,让她帮忙主持公道。
苏茉本身是知青,在陆家村身份又不差,知青们一致认为,找苏茉应该比去公社告状管用。
苏茉听完后,内心真的是。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对立的种子已经种下,调解了一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不过那些人,也确实过分了些,不管知青怎样,既然分到大队来了,就是大队的一员,该享受的权益是不能剥夺的。
但这事,苏茉自己出面并不合适,于是带着知青们的代表,去找了陆清安和陆保国,把事情反馈给他们。
知青们的事,一向是陆保国在管。陆保国听了后,也是头疼的不行。
这些孩子,屁事也是多。干活不怎么积极,三天两头还要找他去知青点调解矛盾。
别人插队,他们不会插回去?非得事事都要来找他?他又不是他们的爹。
要是有人拦着他买肉,他早大嘴巴子抽他了,还叽歪个屁?
他都说了每个社员都有资格买肉,非得他明确的表明偏向他们不成?
真是不懂得变通。
他们现在跑他这来告状,到时候那些人面上应得好好的,说不定私下里更针对他们。
难道他还要次次护着他们不成?
陆保国叹气,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明天会开会说的。”
等知青们走后,陆保国看着一旁的陆清安,“支书,你这老儿媳也是知青,要不知青这事你接过去?方便管理。”
陆清安吓了一跳,赶紧背起手要走,“我哪有空?这大队的事要忙,还得看孙子孙女呢。家里婆娘这几天腰疼,两个小的都我看着呢。”
说完,一溜烟走了。当他傻,他才不揽这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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