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姐,毛衣南方有,我会想办法给你弄一批货回来的。”江盈盈道。
“好的,姐在就去拿本钱,让你进货,顺便把最近赚的钱两人平分了。”梅花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扭身就进屋去拿存折去了。
“盈盈,这就是你所说的没坐过火车?”刘海军调侃的问道。
“小舅爷,我妈妈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坐过火车,但是她开着小轿车带我们去首都玩了。”四宝赶紧解释着。
“盈盈,这就是那个最近的入账,你看一下。
还有进货的本钱和最近赚的钱,都在这麻袋里,你拿去用着,不够的话再给我说。”梅花压低声音跟她说,把麻袋递给她。
“梅花姐,那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进货是需要不少钱。”江盈盈接过半麻袋的钱,扛在肩上,跟着刘海军去了旅馆。
在旅馆的后院里,停着一辆吉普车,江盈盈把行李和麻袋都塞进后备箱。
最后一只脚踏上车去,车门关上,车子很快启动。
江盈盈趴在窗户上看,别了,这座让她没有留恋的城市。
吉普车开的很快,熟悉的景色越来越远,一个拐弯,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视线里。
“别哭,说不定你们很快就见面了!”刘海军安慰道,其实他的内心也不想让他们离婚的。
“我哪有哭!”江盈盈嘴硬道。
吉普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路上疾驰着,在江盈盈和孩子们晃的都快吐出来的时候,吉普车终于停了下来。
“下来,在这吃个饭,上个厕所再走。”刘海军道。
江盈盈和孩子们坐下车来,看着这简陋的停车场,搭着几个大棚,饭不是馒头,就是面条,还清汤寡水的,一看就没有食欲。
刘海军呼哧呼哧的吃了一大碗面条,看着江盈盈没动筷子,“快点吃啊,小时候你可是最馋面条的。”
江盈盈实在不想吃这面条,看着一大海碗面条,“小舅舅,这一碗太多了,吃不完!”
“吃不完,那你早说呀。小时候数你最馋卜!
长大了,咋不好好吃饭,难怪这么瘦!”刘海军说完,又用筷子拨了半碗清汤面条去,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江盈盈为了不引起刘海军的注意,硬着头皮把那半碗面条给吃了,撑的她肚皮都快破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行驶,刘海军说道:“我们到了。”
江盈盈和孩子们已经蔫巴的不行了,什么旅途的心情都没有了。
江盈盈看着现在还很是普通的沿海城市,和记忆中的高楼林立,繁华的样子天差地别。
是的,在现代她的出生地就是在这里的。
看着街道两边绿树成荫,低矮的楼房前面总是站着许多的人一起拉家常,农民入市选时装,更换土布对襟衫。
粮市开放,大神们进入市选米下锅。
猪肉敞开供应,仔猪交易兴旺。
路边的自行车,三轮车,黄包车比比皆是…
“妈妈,这里怎么像乡下?都没有高楼大厦!也没看见轮船,一点也不好玩!”四宝失望的自言自语。
“对呀!真的一点都不好玩,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三宝接着道。
二宝和大宝没吭声,但也不是很感兴趣。
只有江虎和马兰花很是新奇的看着外面。
“小丫头呀,你们以后就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这里可一点都不破,看到那海没?
对面就是棒子国和小日本。
你小舅舅就是在那上面守护咱们家的家门,护送渔民的安全。”
“小舅爷,你胡说八道,我们才不要呆在这里呢!”四宝都快哭了出来,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四宝,小舅爷是吓唬你的,妈妈就是来看看小舅舅工作的地方!”江盈盈赶紧把她抱在怀里,用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
“是的,你们都没见过小舅奶奶吧,小舅爷是带你们来见亲戚的。”刘海军赶紧的掩饰道。
刘海军经过市区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个临近海边的院子里停了下来。
路边的家家户户都在忙碌着纺织麻绳,那烟尘飞舞的到处都是。
江盈盈知道,大部分的麻袋、蛇皮袋都是从这小作坊走出去的。
车子在一个较好的院子里面停了下来。
从机器后面走出一个脸上皮肤比较粗糙的女人,看见刘海军,脸上惊喜万分,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孩子们听不懂的语言。
江盈盈会说这里的话,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开心,她的老公回来了,并问了她们是谁?
刘海军同样用当地的话回了他媳妇,他媳妇立马喊来她爹妈和家人。
一群人热情的不行,倒茶,拿橘子罐头,开电视,去准备饭菜。
等饭菜上桌,一桌子的海鲜。
蒸螃蟹、红烧带鱼、红烧梭子蟹、红烧小黄、鱼白灼基围虾、腌螃蟹酱、三鲜米线、炒年糕……
最最上头的是,他家还来了一个万里飘香汤,那味真的是太上头了!
就是用咸菜苔切成一节一节的放在坛子里腌好,用臭菜苔和腌好的豆腐做汤,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盈盈,来我家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海鲜挺多的,你们别客气,随便吃点!”小舅妈微笑的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看样子很是热情。
“谢谢小舅妈,和爷爷奶奶,你们辛苦了,打扰你们了!”江盈盈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小舅妈耐心的跟自己的父母解释,父母听后更是爽朗的大笑,往他们的碗里夹着菜。
孩子们看着一碗的海鲜,无从下手。
江盈盈熟练的给孩子们剥螃蟹,并讲解哪个部位能吃,哪个部位不能吃?
并且在他父母热心的给她舀了一碗万里飘香汤后,她淡定的喝完,并且又喝了两碗。
看的小舅妈的家人很是很是高兴。
吃完饭后,小舅妈的父母很是勤劳,又开启简易的机器干起活来。
江盈盈躺在床上,但是机器轰隆隆的响,吵得她有些睡不着。
她爬了起来,走到窗户边上往下望,看见了院子里忙碌的一家人。
她在感叹,难怪这里的农民能当家做主,跟他们一代一代的努力,低调分不开。
在原主所在的城市,谁会看得上这样一分一分赚来的钱,并且是又脏又累的活。
她看了一会儿,感觉无趣,又躺到床上,其实她心里还是期待封锁会不会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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