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一家卤煮店,独特的香味回荡在店铺里面。
刘光天不停地咽着唾沫。
“哥们从小到大没正经吃过卤煮,每次都是我爸买一碗回来,我偷着蹭两口。
就这还得挨我爸一顿毒打。”
罗小宝不得不为刘光天感到悲哀,今日因他日果。
也怪不得以后刘光天不管二大爷跟二大妈。
都是人心换人心,棍棒底下出孝子也没这么个出法。
最起码得一棒子一个甜枣,刘海忠光给棒子不给甜枣,他儿子能孝顺他才奇怪呢。
“今儿哥们带的钱票够多,管够。”
罗小宝来卤煮店也是因为这年头猪下水不要肉票,只有里面的烧饼要粮票。
要不然他不可能带着刘光天来这。
“大姐,一人一碗卤煮,再多切一个烧饼。”
“一个烧饼一两粮票,一共四个烧饼四两粮票,两碗卤煮四毛。”
罗小宝给了钱和票。
一会卤煮好了,两人一人端一碗,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
街边小店别指望服务,人人平等。
你让人服务你,人家回一句你是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啊,能噎死你。
急眼了弄不好打你一顿。
墙上的“不准无故殴打顾客”可不是说着玩的。
这是罗小宝第一次吃卤煮。
骚气夹杂着香气直冲脑门,刚穿越,还感受不到这个世界对吃饭的向往和执着。
刘光天已经呼啦上了,恨不得把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去。
不过三分多钟,一碗加了烧饼的卤煮见底了,碗都舔干净了。
罗小宝才吃了小半碗。
见刘光天吃完了,把碗一推道:“我这半碗你也吃了吧,哥们中午吃的多,还不太饿。”
刘光天有点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哥们就不好意思了,有俩月没吃过饱饭了。
对了,你还没跟我说,怎么让我爸以后不打我了。”
罗小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有句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时代不一样,不过人们的想法没多大变化。
轧钢厂可是万人大厂,最缺的就是技术工,二大爷现在是六级工,在车间里也算是高级工了。
只要他多收徒弟,不藏私,厂里看他积极上进,或许能让他当个班长组长之类的。
以二大爷对当官的执念,他肯定不藏私,不过这跟你没关系。”
刘光天期待的表情顿时垮了。
“小宝,你可得给哥们出个好主意,哪怕让我爸少打我两顿都行。”
罗小宝借着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别着急。
班长组长当上也能撤了,你得给你爸说,长里要提拔你爸肯定得调查。
咱们院在轧钢厂的都有谁,最起眼的就是傻柱许大茂一大爷。
尤其是一大爷,厂子里的八级工,厂长都得给两分面子。
你爸一直想把一大爷拉下来自已上位,院子里基本都知道。
俩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背地里谁都想压谁一头。
厂里到时候问易中海,刘海忠平时怎么样。
一大爷来一句有暴力倾向,天天打孩子,还都是往死里打。
人家厂里里一听,这种人能当领导吗,这不是宣扬暴力吗,现在都是人民当家作主了。
当爹的也不能没事打孩子出气,光天,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
就算不太管用,也能让你过两天安生日子。”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