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重重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已经将全部的怒火压了下去,现在害她的人已经受到教训,按郁盛言对她重视的程度,他背后的林家估计也逃不了好。
她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人而伤了身子。
至于姚印雪,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炸弹,她的身份不一样,要对付姚印雪,首先要将她的靠山弄倒,要不然一次性摁不死她,简直就是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不咬人,也要恶心死人。
那一边,陈军已经将手机架好,稍微给林青整了一下妆容,在昏暗的地下室没有打光的情况下,脸上的伤口没有那么明显。
很快,林青将需要的证据和犯罪过程对着镜头详细地说得清清楚楚的,包括什么时间点,在什么时候,从哪里买了药,怎么盯着云臻的行踪将药下在她的食物之中。
因为陈军拿着喷火枪站在他的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所以林青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破罐子破摔,一股脑的交代得清清楚楚的。
还提到了他们一想到的一个细节。
当初云浩泽的葬礼,秦霄贤派人去杀害秦封和云臻,将他们逼到了山上,其中姚印雪还在其中插了一手。
郁盛言的气势顿时冷了下来,看着林青的目光就想看死人一般。
地下室的温度骤然降到零点,云臻不由自主地靠近郁盛言,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郁盛言浑身的气势一松,温度回升,他将云臻紧紧地抱在怀中,微微对着陈军点头。
陈军重新将胶布把临清的嘴给封上,拿出一个头套,将他的脑袋套住,然后手下的人不顾他的挣扎,生拖硬拽地将他带离地下室。
云臻转过头突然撇见缩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某人,黑暗中如果不是她刚好瞥见云锦烟的身影,她都几乎忘记了地下室中还有一个人。
嘴角微微一挑,将门打开,抬腿就想朝着她走去。
陈军十分有眼力见地走向云锦烟,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云臻和郁盛言面前,“先生,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云臻想了想,开口问道,“秦霄贤和云浩泽不是死在他的手下,难道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云锦烟也不太可能会聪明到这个地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要深入侦查的话,必然能救出她的把柄来。
郁盛言赞同地朝着点头,“虽然云家已经倒台,能给云锦烟做靠山的秦霄贤也已经死亡,就算找到证据证明云浩泽是云锦烟杀的,但如果冯宁音和云锦铭给云经验签署谅解书的话,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多久。”
云臻很是疑惑地看向郁盛言,不应该呀,杀人偿命,就算不判死刑,也至少要判个十几二十年,怎么可能是判不了多长时间?
郁盛言耐心地和她解释,“如果要深入调查的话,就会将姚印雪给牵扯进来,云锦烟只能算过失杀人,网上有冯宁音母子签署的谅解书……”
最后的结局不言而喻。
难道就这样放过云锦烟了吗?
就算我让她进去蹲几年也好啊,总不能让她逍遥法外然后时不时地跳出来给她添堵来的得强吧?
郁盛言笑笑没有说话。
云锦烟的双腿已经被打断,都站不稳,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她被陈军抓着丢在云臻的面前,狼狈地匍匐在她的脚边。
她努力地用双手撑地,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云臻,眼里带着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云臻,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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