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见自家小姐在那坐着立马上前道:“小的马福安见过公子。”说罢纳头便拜,惊得祝文文连忙去扶。
马掌柜忙道:“这是见公子该有点礼数,公子若不应允,我们也不安心。”看着那少年磕了三个头才罢。
那少年起身,立在马掌柜身后,马掌柜笑道:“这是犬子马福安,跟着老奴身边,托夫人厚爱,我家这娃也识得字,对农务和生意往来都也跟老奴学了一些。老奴想让这犬子跟着公子去,也算给公子找个帮手。”
祝文文正为人手不足发愁,此时马掌柜将自己儿子送来,是自己的心坎上了。这马福安是自己这边的人,还是个男人正好为自己所用。
她笑着上前询问了马福安的年龄,问了才知道,他已有家室,还生有一子。
祝文文惊道:“才十六都有儿子了?”马福安点头称是。
马掌柜拱手道:“算老奴有些子孙福气,福安是老奴的小儿子,老奴已经有三个孙子了。”
说罢马掌柜呵呵笑起来,对面祝文文马文才三人光棍什么都说不出来。马文才看了祝文文一眼,又叹了口气,看得一旁的陈福寿笑得前仰后合。
次日一早,马掌柜便领来两个田把头,二人打着赤脚,粗布衣衫,头上在绑着乌黑的头巾。一看就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的庄农。
马掌柜将二人引到小姐诶面前,神色傲慢道:“你们就跟这三位公子走,将公子那边的事做完了,你们再回来,你们家里我也安排过来了,都放心吧。”
二人立马跪下给祝文文三人磕头,祝文文有心要拦,却被马掌柜挡住。向那二人道:“你们先去柜前领吃饭,领干娘,稍后就走。”
二人又磕了两个头,谢了又谢,这才起身去柜门边领饭去了。
祝文文见二人蹲在门边吃饭,心有不忍。扯开马掌柜的手问:“咱们请他们来为何又要他们跪?”
马掌柜看着小姐这样稚子童言甚觉可笑,解释道:“下人见主人当然要跪,老奴见公子和夫人也是要跪的,这就是尊卑有别。”
祝文文生活中在现代,受不得几十岁人见了自己跪下说话。拧眉回道:“反正我受不得几十岁人跪我。”
马掌柜见小姐这般,大为不解。马文才听他这般说,觉得她不可理会。
冷声道:“世界规矩方圆,并非为你而定。你让他们不跪,那他们还是下人么?过些时日咱们手下有三四百人,你不让他们跪,他们学会站着,和你我一样,他们又凭什么你受你调遣?这么多人敢有一半振臂而呼造了反,以你的本事,他们会怎么对你?”
祝文文看马文才眼神冰冷,他是太守之子,他哪里明白平等,根本需要高高在上。但她需要人活得像人样,最起码不能因为自己是主子就被人跪。
马掌柜见二人拌嘴,赶紧劝道:“公子你们是先回那两教寺,还是先回临川县?”
陈福寿见二人又在斗嘴,也跟着道:“我们先兵分两路吧。我与马公子将这些人送去两教寺。祝兄回临川,再带来一部分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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