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筠想起白天林实所遭受的痛苦,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想知道,等待高复的到底是什么。
“应给衣粮而克减者,以监守自盗罪论。凡监守盗粮八十石,银八十两或值银八十两以上者永久充军,值银二百十以上者……监守盗粮六百石,值银六百两以上者,常人盗者——绞,监守盗者——斩。”
王茂平开始给自家媳妇普及起了大孟的律例,对于监守自盗,要比一般的盗窃,罪责要严重的多。
而且高复还涉及到虐待老人及孩童,他的罪责王茂平会如实上报,除非这个高复有非常强大的后台,否则的话他连被流放的机会都没有,等待他的也只有一个死字。
而且死也太便宜他了一些,王茂平自然不会让他活着的时候过得那么舒坦。那些孩子的痛苦他也该好好的感受一下才行。
“你说不说!”此时狱卒正卖力的挥舞着鞭子,而高复的身上已经是满身的鞭痕。随着抽打发出一阵阵闷哼。
“该说的我已经……全都……说了……”高复费力的说道。
他如今已经不指望自己的家人疏通关系,把他给救出去了,如果真的有用的话,他如今也不用在这里挨打。如今他最想的就是结束这痛苦的折磨。
而事实上,高家人现在也是求助无门。州衙里所有的官吏都看出了王茂平要惩治这些人的决心。连虚报名额的几个坊长,如今也被抓了进来。谁敢在这个时候去求情,那脑袋是真的有问题。
养济院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州城的百姓都听说养济院的院长一众人被抓进了牢里,就连有些坊长也被差役给带走了。
百姓这几天可都是议论纷纷,猜测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毕竟这也算是这两年州城发生的一件大事了!
“听说那个养济院的院长打孩子啊!而且还不给他们吃饭。”
“啥,那也太不是东西了!”
“我也听说了,而且这还不算,他们还骗取朝廷给养济院的粮食和银钱呢!”
“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我邻居如今还在牢里蹲着呢。就为了贪每个月那点粮食,现在把人都搭进去了!”
而几天的时间,安初筠已经将如今养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州城里的富户乡绅们可都听说了如今是知州夫人在料理着养济院的事务。
不由得有些纳闷,这知州大人怎么想的,怎么会想到让他的夫人去主持养济院的日常事务。
养济院是朝廷设立的,虽然担任院长的并不是官吏,但让一个女子暂时去打理养济院好像不太合适吧,即使她是知州夫人。
不过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去触王茂平的霉头,毕竟知州夫人总不可能一直打理养济院,总要有人来接手的。
而且,自家也要有所表示才行,毕竟现在的状况也代表着知州大人对于养济院的重视,他们自然也要有眼力见,不能落下才行。
这可是拍马屁的好机会啊,之前送的礼可是都退回来了。如今眼前这么好的机会,一定得把握住才行。这马屁即使拍不好,也拍不坏啊!
于是各家的夫人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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