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默默的垂下眼睛,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暗暗用指尖搓揉着生疼的骨节。
是了。表公子只是牵了自己的手就被自己一下甩开,任谁看都是自己小肚鸡肠记恨于表公子。
表公子是要嫁给大人做侍郎的,又是大人的表弟,大人又怎么会听自己一个外人辩解呢…还不如少说少错。
砚安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稀薄起来,紧紧地捏着袖子不再开口了。
岑漪拄着脑袋,瞧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目光在砚安袖子处转了转,若有所思地别开目光。
她倒是懒得参与后宅男子之间的这些明争暗斗,那些争斗过于阴损,她向来不喜欢,在侯府的时,母亲的那些侍郎争斗偶尔会牵扯到自己,她与母亲的反应一样,那些手段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看谁分出胜负,不出人命就草草的处理一下罢了。
想到这里,岑漪略微有些不悦的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心理不禁冷笑。
也是,她再怎么厌恶自己的母亲,可终究血浓于水,这样冷心冷肺的性情终究是有七八分相似的。
正在这时,被派出去的仆侍挑了帘子进来“大人。”
仆侍迈进屋子,砚安不自觉地期待地去看,却瞧见仆侍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面色霎时一变。
托盘之上放着一根翡翠宝石簪子,赫然是岑逾白的那根。
“怎,怎么会……”砚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只是目光呆愣地跟随着仆侍移动的脚步。
岑逾白见此情况,笑意险些压不住,及时地用帕子掩了掩唇角。
“大人。”仆侍上前冲着岑漪行了一礼,将托盘呈到岑漪面前恭敬道“确实在砚公子的院子里搜到了簪子……”
那仆侍顿了顿“只不过,这簪子不是在公子的房内搜到的,而是在公子仆侍的床榻下搜到的。”
“公子的仆侍?”岑逾白疑惑一般歪了歪脑袋,将目光投向面色难看的阿介“是你吗?砚公子似乎只有这一个贴身伺候的仆侍吧……”
此刻站在砚安身后的阿介已经冷汗直冒,一下子跪在了砚安的脚边“公子…公子不是奴呀,奴怎么会去偷表公子的簪子,况且就算奴偷了表公子的簪子也没办法佩戴出来……”说着,他膝行几步,朝着岑漪的方向重重磕了一个响头“请,请大人明鉴,”
阿介声音颤抖,不断地打着哆嗦,见岑漪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就换了个方向,朝着砚安砰砰地磕起头来。
“公子……公子您替奴解释一下啊,奴今天是一直和公子在一起的,从未离开过半步啊!”他声音凄惨得不行,拿一双绝望的眼睛向砚安求助。
砚安也被变故惊得不行,怎么也没想到真的会从自己的院子里搜出簪子来,还是在阿介的房间里。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