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甘白走远的身影,砚母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她儿子给世女殿下做外室,她可不就是侍女殿下的岳母。
入了府却不给上饭,这京城的富贵人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砚母越想越愤怒,丝毫没有礼仪体态的快步而去,一路边走边打听,到了漪安院。
砚母先是被这院子中的富贵迷了眼睛,什么假山池塘,游廊仆侍,就连正房门口处作为装饰的瓷器都价值不菲。
下一瞬又被低头走路、身姿曼妙的仆侍勾住了眼珠子。
“若是我在这王府住下,这些俊美的仆侍,岂不是都能供我收用?”
“我应当也算得上一个主子,要几个人的身契,玩腻了卖掉还能换些银钱花花,京城的花楼,我可还一次都没去过呢……”
砚母正盘算着,却见正房的门忽地被人推开,几个仆侍端着托盘撤菜。
有人注意到砚母穿着寒酸面容猥琐,奇怪询问:“这位女君,您来这里是要见我们殿下?”
砚母不理,伸长了脖子往房内望,一眼瞧见砚安和那位世女殿下正在说话。
“咳咳,我是来见你们殿下的。”
“女君容我们通报一声。”仆侍行礼又进了正屋,片刻就推门出来:“我们殿下说,院子借您暂住一晚,请明早尽快离开。”
“不让我见?峥西王王府的待客之道就是……”
砚母的话一半,被忽然打开的正房门吓了一跳。
岑漪头戴宝石发簪,身穿藏青色的衣衫,站在门口,自上而下的俯视着砚母。
“不知道砚家主,对我们岑家待客之道,有什么指教?”
“我只是玩笑哈哈…玩笑。”砚母尴尬的搓手,笑得心虚:“我想见一见我的儿子。”
“儿子?”岑漪靠在门框上,打趣地看着砚母“我怎么不知道,王府里,有砚家的儿子?砚家主在府门前大闹也自称本殿的岳母,也是十分奇怪。”
“那砚安……”
“哦~原来砚家主说的是我那房里人。”岑漪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砚母见岑漪如此搭话,以为是认同了她岳母的身份,急忙提出要求。
“是是是,而且我们住的那个院子也没有仆侍送饭……”
“可我那房里人并不是从砚家出来的,而是我在谷城买下来的,和砚家,有什么关系?”
砚母表情一滞,似乎是没想到岑漪会如此抵赖。
“他是犯错被我卖出府去。”
岑漪闻言点点头,手象征性的遮盖了上扬的嘴角,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和嘲讽。
“那砚家主,就是到被舍弃的儿子这,打、秋、风、了?”
“什么!”砚母面色难堪。
她最是怕别人看低她、丢面子。
当初砚家一下落魄,嫁出去的儿子没有一个能指望的上,又听人传信说,那个砚安傍上了京城的大人做外室,就火急火燎的拿银钱入京。
现在那上不得台面的儿子不仅不见他,就连这京城的贵人也不承认她岳母的身份。
还将他打秋风的事情放到台面上来说。
砚母正要摆出长辈的架子,却见岑漪忽然拱手行礼。
“京兆尹大人,晚辈唐突叫您前来抓捕罪犯,实在是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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