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后来谢离拿了南有仪的吩咐,假装遇险引岑漪去营救。
在岑漪全力与歹徒搏斗时,突然反水,一剑刺进岑漪后心。
背叛与生死危机同时存在,那感觉也是岑漪头一遭体会。
可谢离与南有仪的相处,又不似坚固的同盟关系。
南有仪时常羞辱谢离,谢离却只暗暗忍耐。
甚至那次岑漪掷出簪子威胁南有仪性命的时候,谢离还表现出了关心之态。
岑漪轻啜着杯中茶水,若有所思。
应当是南有仪握住了什么重要证据,以此来胁迫谢离。
可以为前太傅一家翻案的证据,回事什么呢,难不成前太傅一案还有什么她未曾查到的隐情?
“妻主…”砚安咬咬唇,见妻主与谢离对视后就沉默下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拿起茶壶轻声开口:
“我给妻主续上茶。”
岑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至被砚安轻轻碰了一下才回过神。
“给妻主续茶。”
见砚安神情落寞,岑漪竟才意识到,手中的茶杯早空了。
……
高台席位上坐满了人,圆形空地上的表演就此开始。
草原人也受邀参加围猎,这第一个表演,就是由草原人带来。
如今冬日,只听风中一阵铃铛叮咚,一小麦肤色的男子就缓步进入圆形空地上。
那男子身着清薄的衣料子,四肢都暴露在空气中,甚至腰腹处的皮肤也随着男子动作,在衣衫中若隐若现。
此人正是图达。
图达手持玉笛,悠扬的笛音缓缓传开,就见地上积雪忽然被什么东西划开。
“啊!快看!蛇,是蛇啊。”席位中有人惊呼。
草地上的各种细蛇自空地四周蜿蜒而来,紧接着一碗口粗细的蟒蛇出现,顺着图达的脚踝缠绕而上。
那些蛇像是被笛音律蛊惑,随着音律节奏的变动上下扭动。
由高台向下看,数十条蛇蛇划开雪地,留下交错复杂的痕迹,仿佛变成了图达的尾巴,在图达身后妖异的展开。
簌月听着曲调熟悉,隔空与女帝遥遥对视一眼,就见女帝冲着他微一点头。
“草原二皇女,不知这操控蛇的笛音,和南华国操控蛇的乐曲,可是一样的?”岑漪抱拳站起身。
哈布尔原本正和岑逾白隔空深情对望,听闻此话,先是一愣,随即起身回答。
“世女殿下,草原人控蛇的曲子与南华国大相径庭,是属于两个分支。”
岑漪做出若有所悟的样子,看着高台下那蟒蛇已经缠绕上图达的脖颈,语气中暗含挑衅。
“本殿恰好精通这控蛇之术,不知道可否与殿下的人相互探讨一下?”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世女殿下去和没有皇族血脉的草原人探讨,此举就是自降身份。
赢了,是本就该赢,输了,那便是丢了南华国的脸面。
哈布尔闻言一挑眉,脸上的表情古怪一瞬。
草原人操控蛇虫之术已然炉火纯青,甚至在战场上都能排上用场,这南华国一养尊处优的世女,怎么忽然探讨起这个?
哈布尔思索的看了图达一眼。
图达的操控术虽然弱于自己,但在草原人中也是数一数二,若比试定然是岑漪丢脸。
这么想着哈布尔哈哈一笑,爽快的答应了。
“那…图达!”哈布尔完全没有礼仪朝着圆形空地上的图达呼喊:
“吹好你的笛子,看看你与世女殿下,谁能操控住这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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