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安挣扎着从榻上起来,正想穿上鞋袜,忽觉榻上一湿,亵裤和锦被都染了红。
“啊…”
瞧着那片红色,砚安霎时慌了神色。
那日被打到小产的回忆一下窜上来。
“妻主……”砚安面色苍白慌张的拽住岑漪。
“甘白!去请太医。”
昨日为砚安诊脉的太医,刚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就被手持令牌的甘白拽走。
“欸哟,不要着急,听你形容应当不是小产,昨日我为那位诊脉,并没有怀孕的……诶哟慢点啊。”
太医想整理仪容仪表,却被甘白拽的没法动作,最后就放弃了什么礼仪什么规矩,快步跟着走了。
“太医,本殿的爱侍……”
“殿下不必着急,这就是男子来了月事,小郎君体虚体寒,腹内寒症淤积,昨日又受了凉,今日才如此难受。”
太医收回手,给岑漪递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唰唰又开了一张药方。
听闻此言,岑漪略略放下心,看了眼砚安虚弱的脸色。
“此方有止痛、驱寒的效果,叫仆侍熬了,早晚给小郎君服下。”
太医退出去,七喜也接了药方下去取药熬药。
床榻上,砚安只感觉浑身发冷,睁眼都很困难,耳边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变成了嗡嗡响的噪音。
他蜷缩在床榻上,小腹的疼痛让他想查看,是不是有人在他小腹上扎了刀子。
一双温暖的手抚摸到脸上,砚安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见是岑漪,躲了躲。
“妻主…我额头全是汗,别碰。”
岑漪不理,只将砚安脸上的汗水都擦了,轻声道:“刚刚听你说冷,这是刚灌好的汤婆子。”
岑漪将汤婆子放到砚安的小腹上,砚安寻找到温暖,迫不及待的搂着汤婆子。
“呃……”
砚安眉头蹙得死紧,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虽然抱着汤婆子,身上却似处处漏风。
砚安脸色苍白,连平日里饱满的唇都变得干燥,整个人微微颤抖。
“妻主…我平日,月事不规律,前几个月都没有来月事……不曾想今日…”
砚安声音格外虚弱,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
“嗯。”岑漪应了一声,拿过早膳中一个素包子“阿安,一会儿要喝汤药,先吃点东西。”
榻上砚安的五官都皱了起来,砚安是最不会耍小性子的,现在却说。
“不吃…妻主,我直接喝汤药就行。”
岑漪却不答应,汤药之前若是不吃点东西,可是很伤身体。
半哄半强迫地让砚安吃进去大半个包子。
见汤药送进来,七喜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了,岑漪便把砚安没吃完的包子一口吃掉。
“将早膳端下去吧。”岑漪挥手吩咐甘白撤下去:“等等,让厨帐留下一点,随时等着用。再告诉叶曲,帮我给女帝传话,就说我昨日感染了风寒,今日不去狩猎了。”
“是。”甘白端着餐盘下去,左右寻找半天才看到叶曲。
“叶侍卫,殿下叫侍卫去传话,今日风寒不去狩猎了。”
叶曲了然地点点头,有些好奇地询问:“那小郎君病得很严重?”
甘白面色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寻常的事情,可小郎君身子弱,整张脸都难受得白了呢。”
叶曲似懂非懂,与甘白寒暄几句,快马去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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