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征的旨意下来,砚安发现岑漪是一天比一天忙碌,那天岑漪带回烤鸭,竟然是最后一次长时间的相处。
砚安听着叶曲的通报。
“小郎君,殿下今日政务缠身,便不回来歇息了。”
砚安神色难掩失落,却只能勉强的笑起来。
“我知道了。”
砚安的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请务必替我转告妻主,身体是根本,妻主要注意休息,切莫太过操劳。”
叶曲见状,心中也是一阵唏嘘,躬身行了一礼,便悄然走了。
此刻,京城醉香楼,顶房中。
一种小倌儿衣衫轻薄,在屋内台上翩翩起舞。
大腿,手臂,腰肢在每一个动作间时不时的露出来。
席上,岑漪坐在下手,半依在椅背上,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映之啊,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的影堂也是立了大功。”
乔装后的女帝坐在主位,也因为最近的琐事而面露疲惫。
岑漪闻言睁开眼睛,只感觉四肢疲乏的不想动。
“君……南小姐,可别夸赞我了,此时过后,我可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女帝闻言哈哈一笑。
“你想休息多久便休息多久。你!”女帝朝着领头的小倌儿一招手,又指了指岑漪。
“这位小姐头痛,你为她按摩一二。”
被点名的小倌儿面色清秀,被突然指名先是紧张一瞬,急忙屈膝应下,几步走到岑漪身侧跪坐。
动作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谦卑与敬意。他轻声细语,声音温润如玉:
“女君,可要枕在奴的膝上?奴为女君按下头。”
女帝神色平静,端起酒杯啜饮一口,眼睛则微眯着看向岑漪。
岑漪脑袋疼的难受,没注意其他,对着小倌儿摇了摇头。
“不必了。”
小倌以为说的是不必枕膝,便绕到岑漪椅背后,伸出双手,按在岑漪头痛的位置。
“……”
岑漪原本想起身,可头上的疼痛微微舒缓,感觉整个人儿都活过来,有些贪恋着片刻的舒缓。
小倌儿身上不知带了什么香,此刻岑漪闻在鼻子里,却不刺鼻,反而是幽香舒缓。
“你熏了什么香?”岑漪靠口询问。
小倌儿微微俯下身,发丝垂在岑漪脸上。
“妻主……”
岑漪正闭着眼,脑海中却莫名浮现出砚安的音容,猛的一怔。
也没听清那小倌儿说的什么香。
一下从位置上坐直了身子,对着女帝一抱拳。
“南小姐,我家中有要事处理,还请允我早走一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