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痕迹极其隐蔽,若不是砚安这举动突然,也不会瞧见乌厌大臂内侧的红痕。
砚安的动作僵硬住,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子,在与岑漪床笫之间,也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红痕,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激情与挣扎之后留下的印记。
乌厌的身体在这一刻紧绷如弓,每一寸肌肉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
怀中的小狼崽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抬头望向两人,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不解。
“啊…小郎君!”乌厌率先打破了沉默,极为仓促的把袖子从砚安手中拽出来。
“我带着狼崽回耳房,夜色深了,郎君快些睡下吧。”乌厌弯腰去抱最后一只狼崽,几乎不敢看砚安的表情,逃一样的出了正房。
恰好进来的七喜惊叫一声躲开,险些将手里的铜盆摔了。
“乌厌怎么这么着急?”甘白端着擦脸的棉布,跟着七喜一同进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乌厌逃出去的背影。
“甘白…”砚安瞧着七喜出门,才开口询问“你可知道乌厌最近和谁走的比较近吗?”
这问题问的奇怪,甘白一时之间有些疑惑,仔细的想了想摇头。
“郎君,乌厌是专门饲养狼崽的仆侍,与府中仆侍职责不同,所以交好的人也比较少……至于走的比较近……”甘白终究是想不出来“奴最近仔细瞧瞧,过几日给小郎君回话。”
砚安神色沉静,回想着乌厌手臂上的痕迹。
虽说妻主偶尔也会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可也不会咬的那么狠。
瞧乌厌身上的牙印,分明是用了大力气咬。
可刚刚看乌厌的反应,又不像是被人欺负,更像是与谁情投意合,怕被发现的慌乱。
砚安也不再乱想,就要净面。
“小郎君,府门外有人求见,满身是血,衣衫褴褛,却坚称是世女殿下的贴身亲信,带着十万火急的消息而来……”
“什么!”
砚安不是正经主子,没资格去见客,匆匆赶到小厅,发现峥西王带着侧王夫恰好回来。
“峥西王,刚刚有人自称殿下的亲信,说有……”砚安神色有些慌乱,行了一个乱七八糟的礼,就急忙开口。
“我们已经知道了。”侧王夫轻飘飘看了砚安一眼,语气不悦。
“你慌慌张张做什么,真是没有礼数,难道要让别人说我们王府管教不好下人吗?”
因着岑婧雪手臂被废,侧王夫心里可是憋了好大的火气,在岑漪走后三番五次的想找麻烦,但都被岑漪布置的手下挡了回去。
如今抓到机会,自然狠狠地讽刺一下。
砚安咬着唇,却不想理那侧王夫,只把目光看向岑母。
妻主的亲信为何满身是血的返回,为何说有十万火急的消息。
这样的情景任谁看都会联想到不好的方向。
就像是要印证砚安的想法,一个士兵猛地从窜了过来。
浓重的血腥味一下扑鼻而来。
“峥西王!是我啊!我是世女殿下的幕僚!世女殿下、殿下被敌军偷袭,如今重伤,昏迷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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