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神仙笑话,羞涩道:“我丈夫已经许久没回家了,我想把家里的事都告诉他,让他比战场上安心杀敌,家里有我,安儿等他爹回家给他做木马骑……我……我等他回家,给他做些他爱吃的菜……”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惆怅:“不知他在军中可还吃得惯,家中给他寄的鞋底穿起来可还舒适。他自小脾气急,不知道和军营的兄弟们处得可好……”
妇人絮絮叨叨的,大抵是平日里忙着劳作,都没人也没时间听她说话,此刻乐游君同她随意在棵枯树下坐着,也并不打断她说话,还十分认真得听着,此刻也来了兴致。
“神仙,你知道我们从前是怎么认识的吗?”
乐游君怎么能不知道呢?做神仙总比凡人多些他们做不到的事,前尘因果真有心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她看着这妇人兴致满满的模样,实在难以拒绝,便含着笑听她讲。
宁鱼还记得,她是在十一二岁认识赵轩的。
那年节收成不好,火辣辣的日头晒干了山河湖水,却是半分不肯落下滴雨水,秋天的时候颗粒无收,看天吃饭的人家都遭了灾,为了活下去,恨不得一粒米分成八瓣儿煮粥喝,冬日里只能躺在炕上。
倒不是怕冷躲懒,主要是因为动得多饿得快,大人还能忍忍,孩子是饿了就哭的主儿。
苦一苦大人行,亏了孩子,那可是万万不行。
这道理上至天潢贵胄下至飞禽走兽都懂,偏宁鱼他爹不懂。
或者说他爹只不愿意苦他的新儿子。
宁鱼他娘身体不好死的早,去年他爹又给她新娶了个后娘。
书本网